景年的話就像一根刺,直接刺在了司徒小小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隻見她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看著景年咬牙切齒的模樣,問道:“你在胡說什麼!”
她沒控製住自己的聲音,偌大教室裏的嘈雜也頓時偃旗息鼓。
“我胡說?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當初的人都知道,隻不過因為年代久了,那批人老去,沒人再提罷了!”景年絲毫沒有因為教室的突然安靜而停止話語。
司徒小小皺眉:“那你告訴我,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景年,你跟小小在說什麼啊?”吳婉清不放心的走過來,懷疑的看著司徒小小,又宣誓主權般的挎住了景年的胳膊。
“沒說什麼。”司徒小小冷著臉,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景年說的話。
“你過來做什麼?那邊的同學你都不招呼了?”景年甩開吳婉清,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嫌棄道:“別在這裏礙眼。”
吳婉清的臉,瞬間就沒了血色。
在這麼多人麵前,景年還是不給她好臉色看,好像她就是那最下作的技女,硬要貼在他身邊一樣。可自從團建回來之後,不就一直這樣嗎?
景家人來慰問過她,這次出國留學也給她安排了名額,可是景家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不屑,景年也對她呼來喝去,她成了仆人,而非景年的女朋友。
“那我去那邊看看。”吳婉清勉強的笑著,轉身離開,回眸時狠狠的剜了司徒小小一眼。
這是瘋魔了嗎?瞪我做什麼?又不是我的錯。
司徒小小心中腹議,轉而對景年道:“同學一場,我被她們拉上來給你送別,不過看來你是不歡迎我的,那我也不留了,祝你前程似錦。”
“嗬,為自己找說辭呢?”景年一把拉住司徒小小,順勢上前一步,忽而湊近她耳邊,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想知道嗎?那我告訴你,當年你媽背著你爸出去勾引人,跟人爬到了床上,結果被趕出司徒家,到死也不能回!這樣你滿意了嗎?”
“你撒謊!”司徒小小當即反駁,氣的渾身發抖,她掙紮著想要甩開景年的鉗製,卻發現這個男人將她死命的抓著,半分甩開不得。
“我撒謊?我為什麼要撒謊?這是我親耳聽我爸媽講的,你要是不信,回去問你的婆婆!因為,當年你媽勾引的不是別人,就是唐昱琛他爸!”景年一口氣將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他感受得到司徒小小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可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笑著看司徒小小,司徒小小越生氣,他就越開心。
“你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會信的!”司徒小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個用力將景年推開,眼眶泛紅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景年勾著嘴角好整以暇。
司徒小小跌跌撞撞的跑了,越跑越快,根本不敢有片刻的放鬆。
因為她心虛了,害怕了。
婆婆周虹之前說過的話像破土的芽冒了出來,奶奶聽聞唐乾死訊時瘋狂的大笑,一切都在不斷衝擊著她的大腦,一點點突破她的承受能力。
好像能串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