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吹雨笑道:“你不嫁給我,我怎麼會有兒子,沒有兒子,哪能做什麼和尚。”
霜葉紅道:“我不嫁給你,你不可以娶別人嗎?”
南宮吹雨道:“我發誓,今生除了霜兒,再不娶別的女人。”
可是聽出,南宮吹雨這下是很認真的,絕非開玩笑。
雖然霜葉紅已經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南宮吹雨,包括她的心和她的身體,不過,南宮吹雨這樣說,她還是羞紅了臉,要不是洞裏光線暗淡,一定可以發現她的臉又羞又美。南宮吹雨道:“霜兒,你說呀。”
霜葉紅道:“說什麼呀?”
南宮吹雨道:“我剛才怎麼說,你也怎麼說。”
霜葉紅想了想,說道:“好,我說,我發誓,今生除了南宮大哥,再不嫁別的男人,若是做不到,就天打……”
“雷劈”兩個字未說出口,嘴已經被堵住。
堵她嘴的,是他的手。
於是,兩個人又狂吻起來。
直吻得霜葉紅呻吟不止,南宮吹雨才放開她,說道:“霜兒,為了我們的兒子,我們不在這裏住一輩子,就住今天一個晚上。”
霜葉紅心裏癢癢的,喜不自禁。
洞裏漸漸暗下來。
南宮吹雨趁著天色未晚,到樹林裏拾了許多幹柴和枯枝,在洞裏熊熊燃燒。
大火將洞映得通明,他們找個地方坐下,先是相互偎著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後來覺得困了,就背靠著背,迷迷糊糊睡去。
大火不停地燃燒,整個洞裏都暖融融的,兩個人睡得很香。
不知睡了多久,霜葉紅迷迷蒙蒙間,發現她的對麵多了一個人,這個人的手裏拿著一塊玉佩,這快玉佩也是小巧玲瓏,上麵的圖案也是非鳥非獸,這個人在反複查看玉佩,霜葉紅猛然醒悟:此人偷了她的玉佩。
於是她大叫一聲:“有賊!”伸手便去抓玉佩。
不料那人往後移了三尺,霜葉紅一抓落空。
南宮吹雨被霜葉紅的叫聲驚醒,躍身而起,卻見一個老者盤膝坐在火堆旁,手中兀自拿著自己送給霜葉紅的玉佩,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霜葉紅又叫道:“還我玉佩!”
那老者須發皆白,一身灰袍顯得很舊,但並不髒,他十指幹枯如柴,指骨上似乎沒有半點肌肉,玉佩在他掌中反複查看,麵色凝重,似要從玉佩裏看出什麼重大隱秘來。
對於霜葉紅的叫聲,他不理不睬。
霜葉紅又叫了一聲:“把玉佩還給我!”
老者仍是不理,恍若未聞。
南宮吹雨這時已經清醒,洞裏莫名其妙多了一個老者,令他驚訝不已。
因為,就算在他熟睡之際,一有風吹草動,他也會驚醒,這個老者,居然能接近他們並且偷走霜葉紅的玉佩他也不知覺,老者的身手,顯然非同尋常……如今見他對霜葉紅的叫聲毫無反應,暗道:“原來他是個聾子。”
這時,隻聽老者說道:“玉佩從哪裏來的?”
霜葉紅見老者偷了玉佩,站起來就要撲過去奪回,南宮吹雨叫道:“霜兒!”
霜葉紅於是怔怔地望著南宮吹雨。
南宮吹雨對老者道:“前輩,玉佩是我送給霜兒的。”
老者皺眉道:“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呢?”
南宮吹雨見老者這副神情,忽然明白了什麼,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前輩姓簫,對不對?”
老者抬起頭,望著他,緩緩道:“你怎麼知道我姓簫?”
南宮吹雨心下欣喜,笑道:“前輩真的是蕭九蕭前輩?”
老者點頭,滿腹狐疑。
南宮吹雨連忙將霜葉紅推到老者麵前,先對霜葉紅說了句:“霜兒,他就是你爹要我找的蕭前輩。”
然後對蕭九道:“蕭前輩,晚輩南宮吹雨,這位是霜曆霜前輩的女兒霜葉紅。”
蕭九打量著霜葉紅,忽然道:“你爹呢?他怎麼啦?”
霜葉紅茫然不語。南宮吹雨默默道:“霜前輩死了。”
蕭九一驚,問道:“怎麼死的?”
南宮吹雨就將霜曆如何死一事詳細說了,蕭九歎道:“唉,這真是天意。”
蕭九一臉落寞的神情,將手中玉佩放入懷中。
霜葉紅剛才默不作聲,見他將玉佩放入懷中,急忙叫道:“蕭前輩,玉佩是我的。”
蕭九若有所思,道:“玉佩怎麼會是你的?”
霜葉紅道:“大哥送給我,當然是我的。”
南宮吹雨附在霜葉紅耳邊說了句什麼,霜葉紅仍舊道:“不行,你已經送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