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驍仿佛早就知道她會這般做。在她向他撲來之際,他身子一閃,墨青微整個人就已經往前一倒了。她被摔得鼻青臉腫的。
邪肆妖魅的百裏驍看到她這樣的窘迫狀,笑的更肆意了。
他在墨青微麵前蹲下,修長的手指又是用力的鉗製住她的下巴。
“你要跟孤玩的遊戲一點都不好玩。這樣吧,剛才孤弄折了你的手,這次你準備讓孤怎麼折騰你呢?”變態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要不孤把你的腿卸掉一條,怎麼樣?”
言語之間完全就是把墨青微當成一樣好玩的玩/物褻玩起來了。
而且看他的架勢,還有搞殘搞死的節奏。
墨青微忍著痛看了他一眼,她真的不喜歡現在這個發病的百裏驍。
雖說平日裏的百裏驍對她也不算多好,但霸氣凜然的他,至少還有做人的最起碼底線。
眼前這個,殘暴、冷血,更像是個瘋子。
“攝政王……奴才剛才要跟你玩的遊戲這還沒玩完呢……”她咬緊唇瓣,聲音凜然。百裏驍一雙洌瞳微眯,正猜測著她的下一步舉動,眼前就有一團白霧向他籠罩而來。
百裏驍極快的反應過來,他閃身想要躲避那團白霧。墨青微這時卻是已經又咬緊牙齒向他猛撲過來了。
而她捏著的銀針也準確無誤的紮入百裏驍身上的某個穴位。百裏驍目不能及,又感知到身上某處傳來的疼痛感,他長喝一聲,直接摸索到墨青微的長臂,又將她用力的摔了出去。
殿門外。
燕忠雙手抱胸,眉頭緊皺。錦薇殿裏傳出來的任何聲響都能讓他的神經緊繃。
“阿寧啊,要不我們把門打開吧。”燕忠自小就跟隨者百裏驍,他太清楚百裏驍犯病時的恐怖模樣了。
不管是他還是紀寧,他們都曾經被發狂的主子當玩/物似的折騰。
他們這種還算是幸運的,他們曾經的一個兄弟,甚至被主子摔死了。
想到這些,燕忠不寒而栗。
墨青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太監,他怎麼能應付得過今晚這樣的局麵。
紀寧神情冷淡的倚靠在一根柱子上,眉頭微微一皺,“阿忠,把他關進殿裏是主子之前就做好的決定。他不過就是個奴才,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命。”
燕忠跟他是好兄弟,不過也隻有在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喚他一聲“阿寧”。
紀寧說話間寢殿裏又傳來一陣巨響,燕忠兩隻拳頭緊握,“可是阿寧啊,主子也沒有說讓他死啊。他畢竟是國師留給主子的人。”
紀寧目光厭惡的往緊閉的殿門睨去一眼,也不知道那個墨青微到底給燕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現在這樣幫他說話。
“阿寧,你說現在要怎麼開門?這門一開,主子那邊的情況也可能控製不住。”
語重心長的輕拍了拍燕忠的肩膀,“你又不是不清楚主子每次發病,都會有人受傷的……國師將他留給主子也是想讓他幫主子的。他現在隻不過是在履行國師交給他的任務而已。”
話是這樣說,燕忠心裏還是難受的發堵。
他和墨青微接觸的時間不長,不過他真覺得墨青微是個好人。
“昭容郡主駕到!”兩人正說話間,傳來了太監的通稟聲。紀寧連忙帶人迎上前。
昭容郡主今晚一襲拖地羽翎百褶裙,尊貴高潔。
“攝政王現在如何了?”她的一雙秋水眸子裏滿是擔憂和愁緒,“皇太後老人家十分擔心攝政王,讓我來看看。”
以前百裏驍發病,皇太後和昭容郡主並沒有表現出這般的關心。最近嘛……
燕忠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這昭容郡主眼看著馬上就要及笄了,她可不得多多和攝政王走動走動嘛。
燕忠心裏鄙夷,對昭容郡主愈加得看不上。
他旁邊的紀寧卻是一臉的恭敬,“承蒙郡主殿下的關心,攝政王他現在……應該還安好吧。”以往發狂了都會衝出寢殿,今夜有墨青微陪著,到現在都沒有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