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海川粗暴地道:“胡說八道!當今皇上還是小孩子呢,年紀比公子還小,誰又能不服?總舵主疑案未結難道公子還能謀害總舵主而想取而代之,強詞奪理,欺人太甚。”
司徒星道:“話雖如此,隻是……”
龍海川道:“隻是什麼?後來呢?江遠峰走了?”
冷雪玉道:“他沒走,還要把我及清明連同司徒香主帶回風月山莊,說是兩位夫人有話麵談,實際上是帶回去軟禁起來,怕咱們真的鬧起來。”
龍海川道:“於是你們就跟著江遠峰離開衡山欲赴風月山莊,路過這裏江遠峰也想把我帶上一同軟禁在風月山,是不是這樣?”
司徒星道:“確是這樣,但你的那個侍衛可能看出不對頭,就謊稱你自出莊一直未歸。於是我們隻好繼續趕路。”
龍海川有些感激地道:“李童這小子,他真的沒怨恨我,竟然還好心地護著我,其實我去逍遙客棧他是知道的,他若說了……”
司徒星道:“難得手下對你忠心耿耿。”
龍海川點了點頭道:“我薄待了李童。”
頓了頓又道:“那你們又是怎樣擺脫的江遠峰來到這裏?公子呢?”
司徒星道:“我們離此地上路前行,出湖北入安徽境不意遇上了耿忠誠。”
龍海川當下疑惑道:“耿忠誠到安徽幹什麼?安徽是武義堂地盤,他要為龐峻峰祝新婚之喜也早點……”
司徒星道:“耿忠誠是從風月山莊返回,趕奔衡山欲找江遠峰在路上與你們相遇的。他告訴江遠峰在黃山見到了邢婉柔。
“江遠峰去了黃山,讓他把我們帶回山莊交給兩位夫人……”
龍海川淡淡一笑,道:“於是你們就戰敗耿忠誠逃了出來,不敢回衡山要到這裏暫避一時……是麼?”
司徒星:“不是,是耿忠誠放了我們,讓我們專程拜見你的!況且他人多我們不敵。”
龍海川道:“他認可了你們?你們對他說了要推舉公子任總舵主之事?”
司徒星微微頷首,道:“江遠峰離去後,他問我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便如實相告,他說他也早有擁戴公子為總舵主之心。
“因為他怕鞏大年或者上官玉鼎有朝一日當上總舵主對咱們這些人大不利,還是他想的周到。
“他還說這機會難得,趁龐峻峰結婚和江遠峰不在。
“正好奇襲風月山莊把‘神武令’弄到手,立即擁公子登總舵主之位,有‘神武令’在手就如同皇上有玉璽誰敢不聽?”
龍海川霍然拍案而起,大聲道:
“妙啊!正好中秋節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等他們明白過來,‘神武令’已到手,公子已成為總舵主,一呼百應,還怕誰?耿忠誠這小子倒有心機!”
冷雪玉道:“可是耿忠誠帶走了公子,他說帶公子先到他的駐地暫時躲避,等咱們奇襲山莊得手,手裏有了‘神武令’再派人給他送信,他即刻護送公子回歸山莊繼續任總舵主。
“因為一則公子在身邊危險,二則是他武功平平又是孩子還得分出人手照顧他,徒添累贅,於事無助。”
龍海川又坐回椅子,思忖道:“他說得有道理,公子在那裏萬無一失又沒別人知道。‘神武令’到手就秘密去信讓他偷偷護送公子回莊,妙。
“這個耿忠誠看不出心機如此周密,若公子在側,一旦出個意外咱們就是得到‘神武令’又能怎樣?他們那些人都會誣蔑咱們造反謀奪總舵主之位,一旦群起而攻之,夠咱們受的。
“而有公子在,咱們怎麼幹都不過分,擁立公子為總舵主,隻能說明咱們對前總舵主的忠心,是出於對神武教眾蒼生著想的正義之舉。”
冷雪玉一旁莞爾笑道;“龍香主,你是否與耿忠誠商議過,怎麼你們兩人所言都是一個腔調兒?他也是這麼說的!”
龍海川傲然一笑,道:“這就是英雄所見略同!龍某雖目不識丁但有些明擺著的道理還是看得出來!”
司徒星道:“龍香主可知今日我們登門之意麼?”
龍海川道:“我怎麼知道,但說無妨,怕什麼?”
司徒星道:“見龍香主見識高,看得遠,你們倒覺得不必開口了。但你執意要知道,我們也隻能實言相告:那就是與你商量如何奇襲風月山莊……”
龍海川道:“那還不好辦?咱們三人外加山莊的剩下的四把刀,沿途再帶上幾個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武威堂你暫不便回去,也不用帶什麼人。諒山莊內就那麼幾個人也不難收拾!”
冷雪玉道:“山莊內隻剩下兩個金牌護衛和袁世義還身手強些……”
龍海川道:“其餘護衛呢?”
冷雪玉道:“在死亡穀死了四個。”
龍海川答道:“原來是這樣!那咱們三人帶上四把刀就夠了,叫開莊門到裏麵動手,護莊武士知道早完事了!漫說那天鞏大年和上官玉鼎他們要到武義堂祝賀龐峻峰新婚之喜,就是他們在本駐地也救之不及!”
司徒星道:“那就一言為定。咱們三人帶上你的屬下四把刀。人越少行動越方便恐沿途有人生疑!”
龍海川道:“咱們今夜在莊內歇息一宿,明天就上路趕奔嶗山。一旦路上出些意外錯過中秋節這一天那就機會難得了!”
冷雪玉道:“我們也是這樣想的。早到就在山中藏匿!一定要在中秋節這天動手,使他們出乎意料。”
龍海川頷首而笑,心中甚是得意:龐峻峰,我不但要為你的婚禮送去一聲爆炸,還要趁你新婚之機背後出刀……
冷雪玉和司徒星無意對視一眼,都微微一笑,他們此刻又在想什麼呢?江湖風波險,險在人心叵測,武林是非多,多在好勝爭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