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籠罩在一片陰鬱的烏雲中,仿佛就要下雨的樣子。這樣的天在草原上經常見到的,草原上的天氣總是突變萬千,前一刻還烈日炎炎,下一刻便是傾盆大雨。
草原給人的感覺總是蒼茫,遼闊無垠的,有一種壯麗的美,因著天氣關係,使得它被一層白霧籠罩,讓它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在草原的各處依稀分散著幾個白色氈帳。
摩爾河畔聚集了許多羊群,正在品嚐草原上最柔嫩的青草。河水靜靜的流淌,像一條白色的絲帶。流向那濃霧深處。
氈帳外,炊煙四起。
啪————
鞭子聲回響在風中,幾個穿著有白犬圖騰的袍子、強壯凶悍的男人騎在馬上拿著鞭子驅敢著一群奴隸搬運沉重的石頭。
“快點,不準慢下來。”其中一個騎在馬上的男人還不住的呼喝著。
突然,奴隸中的一個人倒下了,那是一個老婦人,穿著破舊的衣服,麵黃肌瘦,表情麻木。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其他的奴隸沒有一個轉頭看她,依然表情麻木,托著沉重的石頭往前走。
那幾個騎馬的男人,發現了倒地的老婦,便騎馬來到了她的身邊,揮起鞭子。
啪——啪——
隻聽得見鞭子打在人身上的聲音。
“你他媽,是誰?從哪跑出來的,找死是不是?”其中一個騎馬的男人突然咆哮道。
“請你們繞了她吧,我待她受罰。”一個淡淡的女聲響起,她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到讓她說的話都使人覺得那不是在請求,而是在陳述事實。
原來那躺在地上的老婦人身上壓著一個人,一個全身被破布得包裹得像粽子似的,隻有一雙清澈的眼睛露在外麵的人。聽她的聲音確定是一個女子。
她叫薑桑,在犬戎族掠奪西周邊境貨物時,帶回來的,是一個齊國的人,而今卻成為了奴。
“找死,一個下等的奴,也配請求我們。”騎在馬上的男人傲慢的說道,然後跳下馬
同伴說道:
“你幾個快點下馬,把那老婆子弄去喂野獸。”
“好的,那女人怎麼辦。”他的同伴也跟著跳下馬,指了指伏在老婦人身上的薑桑說道
“放心,一個下賤的奴也配和我說話,我會好好招待她的。裹得跟什麼似的,來人把她臉上的步扯下來,我倒要看看是誰。然後用給我架子吊起來。”強壯而麵容男人邪惡的笑著說,看薑桑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獵物的獵人,然後走到一旁看好戲。
“是。”他旁邊的幾個那也玩味的笑著答,不懷好意的靠近薑桑。
薑桑被幾個蠻橫的男人用力的從老婦人身上扯了起來,扔到了地上而老婦人,被其中一個男人拖著離開了。而薑桑被這猛烈地撞擊弄得有些頭暈,她舔了舔幹燥的唇,努力的想要爬起。
來到犬戎已經有六年了,被打,被侮辱的生活一刻也沒有停止過。薑桑也習慣了這一切,從最初的反抗到麻木。隻是她總是學不乖,當看見那個倒在地上的老人時候,她就知道了。為了這曾經在她最困難幫過她的老人,她不能放任不管,隻是沒想到結果是人沒救到,卻將自己陪進去。
她歎了口氣,剛想爬起來時,幾個男人禁錮住她的手,蠻橫的扯下纏在她身上一層層的布。她那雪白肌膚露了出來,她的肌膚不同於其他奴隸的麵黃肌瘦。即使是烈日炎炎,她依然是這副“白骨玉肌”。
突然在旁邊看好戲的男人,打斷了讓其他幾個男人,走到了薑桑麵前抬起她的下巴說:
“等等,喲,你不是那個齊桑嗎?你白天都包裹成這個樣子,難怪最近兩年想要找你都找不到。”
薑桑被迫看著他,也不講話,麵容平淡,眼神清澈的望著他,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侮辱。她的容貌並不出色,或是很平凡,恐怕是因為那天生的雪白的肌膚,讓人看上,而為了躲避那些人才將自己的肌膚包裹的吧。
“該死,你以為你是誰?竟然不回我的話。”看見薑桑如此平靜的看著他,讓他有些惱怒。抄起手中的鞭子使勁的打在薑桑背上,那雪白的肌膚上也留下了幾道深淺不一的紅痕。
薑桑緊緊的握著手,咬緊牙,任由男人一鞭又一鞭打在自己身上。這樣的疼痛她曾今盡力過許多次,每次在熬不下去時候,都努力撐下去。
因為她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