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秋生道:“人活在世上,不論男人還女人,都會去愛別人,或者被別人愛,這是正常的。
“這一點柳姑娘若能理解,也便不會認為在下的行為不合情理!”
香珂正欲說話,旁邊紅臉大漢高聲道:
“魯公子,咱們來時,你不是決意要把柳姑娘接回去嗎,隻因令尊逼你與芙蓉宮的什麼仙子成婚。
“而你說心中隻有柳姑娘,此生此世非她不娶嗎!
“怎麼一見麵倒不好意思挑明了呢!若是接不回去柳姑娘,令尊不依然要逼你成婚嗎!”
香珂聞言一怔,抬眼去看魯秋生,低聲道:“他說的可是實情?”
魯秋生點了點頭,道:“柳姑娘,我隻想問你一句話,除了金刀客,你心上還有別的男人嗎?”
香珂搖了搖頭,舉目天際,幽幽歎道:“除了他,隻怕今生今世我心上再不會有別人……”
上官寒竹悻悻地瞪了魯秋生一眼,冷道:“這回,你總該滿意了吧!”
魯秋生勃然變色道:“上官寒竹,我魯某人並不怕你,隻因看在柳姑娘麵上敬你三分,否則,你又算個什麼!”
上官寒竹正欲發作,香珂急使個眼色製止了他,接口對魯秋生道:
“魯公子,不管我們是否能成就婚姻,但你一定不希望彼此傷了和氣,是不是?”
紅臉大漢一旁道:“若我們請柳姑娘到魯家堡去一趟,柳姑娘,你會拒絕嗎?”
上官寒竹和玉嬌聞言,立時顯出緊張不安之色,顯然他們是要綁架香珂,強逼與魯秋生成親。話語雖然客氣,但用心險惡,卻顯易見。
香珂心中也很緊張,隻因對手太強,若動手隻能吃虧,遂鎮靜道:“我想便是我拒絕魯公子也不會勉強的,是不是,魯公子?”
魯秋生遲疑了一下,道:“是的,我不會勉強你,我想精誠所到,金石為開。”香珂聞言,心中略略安然。
孰知,那紅臉大漢冷冷一笑道:“魯元子,既然老堡主讓我們跟隨你來了,我們就一定為老堡主負責,把柳姑娘接回去。
“在這一點上,我們不一定非聽你的不可,你雖不想勉強,但我們也沒辦法向老堡主解釋。”
魯秋生一怔,回首對紅臉大漢道:“怎麼,你們硬要帶柳姑娘回魯家堡?”
紅臉大漢點了點頭,道:“這樣我們向老堡主能有個好的交代,也沒白隨你出來跑一趟!”
奇峰突起,平地卷巨瀾。
香珂的心縮緊了,不知還有誰能攔阻!況且,這難說不是魯秋生心之所願!
上官寒竹的右手下意識搭在了劍靶上。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徹空寂的山野。
聽見這馬蹄聲,上官寒竹雙眼異彩迸射,喜道:“我的‘千裏雪’!”
說完,便把左手放在嘴裏打了聲尖厲的長哨。
哨音未落,從旁邊的山道上沿溪水奔過來一匹白色龍駒,似一朵白雲,眨眼間便飄到近前。
上官寒竹一看,正是自己的寶馬“千裏雪”。馬上騎著毒丐丘昆侖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這老者身穿灰衣,慈眉善目,手拿一根藤杖,身後背著一個藥簍。顯然必是毒丐請來的無嗔藥王。
這時,毒丐和無嗔藥王下了馬,毒丐對香珂道:“老夫為你們請來了無嗔藥王,你也該告訴老夫那打狗棒的下落了。”
說著話,把手中馬韁遞給上官寒竹,笑道:“快還我那隻破鞋片兒,害得老夫一直光著一隻赤腳!”
上官寒竹從皮囊中取出毒丐的那隻破鞋片兒,讓毒丐穿上,笑道:“你隻一天一夜的功夫便尋來了藥王前輩,顯然必苦了我的馬。”
說著,憐愛地撫摸著馬鬃。
香珂和玉嬌似乎未聽見毒丐和上官寒竹的話,兩個人隻是目不轉睛地打量這無嗔藥王。
玉嬌這時脫口道:“藥王前輩,咱們見過麵。你當初曾救過香珂他們……在飛虎嶺附近你說他們中了賣花少女的尖尖草和妙香毒氣。用紫蘭花葉和三針葉救活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