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旁的靜玉,手中執劍,嚇得花容失色,竟不敢撲上。
她們自然不知道:
寶柱其實早已蘇醒了,隻是他沒有睜開眼睛,而是暗暗運功打通了被封製的穴道。
五仙子和四惡尼的內功比寶柱差之天壤,她們的製穴手法也極普通,是以,寶柱很容易地便自解穴道。
待他要一躍而起時,聽見了魯子豪和“嗜血三雄,”,於是他沒有動,隻是注意傾聽,同時眼睛眯成一條線,從眼縫中查看動靜,待靜空揮劍欲落時,方才一掌襲擊……
寒仙子和靜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齊喊一聲:“殺!”
雙雙掠出,雙劍齊舉欺向了齊寶柱……
寶柱此時心中又羞又愧又惱怒。
羞的是自己為色相所迷,險些丟掉性命。
愧的是對不起死去的梅鹿兒和活著的香珂,居然在迷人的女子麵前邁不動步。
惱怒的是這些女子居然用心險惡,以色相作陷阱害自己。
是以,見寒仙子和靜月撲上,便暗運真氣在胸前;功行八脈,力貫雙臂,靜立不動。
待二女劍到眼前,招已用老,這才怒哼一聲,雙掌平胸推出,兩股撼山摧石的勁力,襲向了欺上的寒仙子和靜月……
慘叫聲起,寒仙子和靜月迎頭被勁力卷起跌出丈外,身形倒在地上,吃力地掙紮了幾下,便吐出許多血,再不動了。
她倆太低估了寶柱,否則,絕不會踏中宮直進。敗得慘,死得慘,慘淒淒兩朵鮮花又飄零,天地惋惜,人也惋惜,親者獨淚連……
一旁的碧仙子、靜玉等人驚呆了,嚇傻了,竟忘了逃遁。
寶柱右手抓住了箭囊中兩支箭,他看了看麵前的靜玉、碧仙子、瑤仙子,皺了皺眉,鬆開抓住的箭,轉身向小土坡頂走去,連頭也不回……
溪水旁的六匹馬,想必是魯子豪等人來時騎的。
寶柱選了其中一匹黃驃馬,騎著又向東追來……
東海。
晨光中,一艘三桅帆船徐徐離岸,向海中駛去。
岸上的兩輛馬車已空,車夫趕著馬車掉頭向西返回,車後拴著幾匹鞍轡俱全的健馬。顯然也是上船人留下的。
馬車遠逝,岸邊隻有浪花似雪。
海中遙遙地泊著一葉小舟,遠處看似海麵臥浮的一隻水鳥。
小舟上隻有一個老漁翁,皓首蒼蒼,打著赤腳。奇怪的是他沒有撒網捕魚,而是呆呆望著遠去的三桅帆船出神……
時近中午,岸邊馬蹄聲又響起,自遠而近,一匹黃驃馬似一股旋風飛掠而來。
到了近前,馬主人猛勒坐騎,那黃驃馬昂首而立,被迫停住,不住地打著“噴嚏”。
馬上之人遙望海中,茫茫無際,遊目海邊,不見一舟一船。似是十分焦急,催馬往來在海邊巡視。終於發現了海中那葉小舟,便揮動手臂,示意小舟泊岸。
奇怪的是,馬上這人並不呼喊。
老漁翁見了岸上的人在朝他揮手,便慢慢地搖動雙槳,把小舟靠向岸邊。
他瞟了岸上駐馬而立的人一眼,見是個黑衣少年,衣裳有幾處被燒破,露出黑亮的肌膚。斜挎箭囊,雙手赤空,竟無刀劍佩帶。遂笑道:“壯士莫非要雇船嗎?”
黑衣少年一躍,跳下坐騎,朝老漁翁點點頭,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老漁翁恍然道:“壯士口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