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雷到了樹上,木匠圍著樹一陣亂轉,卻沒辦法,隻得在地上咒罵。而他的兩個‘兒子’,因為懼怕,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對於木匠的咒罵,張雷一直低著頭不吭聲,心說你罵,隻要你能解氣,隨便你罵。地上的兩個小子也反映過來,東強過去扯了扯木匠衣領,小聲道:“爹,我覺得不對勁。”
木匠問:“哪裏不對勁?”
東強道:“你見過有人,能那麼快地上樹嗎?”
木匠一愣,“這倒是沒見過。”
“那你見過有人,被火槍轟了一把還安然無事嗎?”
木匠又是搖頭,複又問道:“會不會是狗子沒打中?”
二狗立即出來反駁,“不可能,距離不到兩米,我就是閉著眼都能把他轟個對穿,誰不信來試試?我打不中把腦袋擰下來給他當尿壺。”
木匠一巴掌拍在二狗頭上,“你這豬腦子也就配當尿壺,你既然打中了那樹上的是誰?”
這話一問,三人都不敢吭聲,靜靜地看著樹上。
木匠先小聲道:“雷子,我不怪你了,你和我女兒的事,就這麼算了,你先下來,我們再談。”
張雷在樹上一愣,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又把他們三個剛才的話想了一遍,這才大概明白,他們是把自己當死人了。難怪說話語氣都不一樣。
既然如此,就先順著他們的話下去,走一步看一步。這樣想著,張雷準備下樹,不過為了營造出詭異的感覺,他沒從正麵往下跳。而是將身子移到大樹背後,順著樹幹快速滑下,再從樹根處轉出來。
這樣一來,就給木匠三人造成一個錯覺,先見他在樹上一下子消失,跟著人就從樹根處出來,這不是鬼魂這是什麼?人能有這本事?先不說能不能這裏消失哪裏出現,就說從七八米高的樹上下來卻不發出一絲動靜,也毫發無損,這一點人類都做不到,不是鬼魂是什麼?
這樣一想,木匠才真正恐懼了,別說是鐵鍁,就是火銃對他都沒用,所以替女兒出氣的話就別提了,再說,還真不好說是不是自家女兒先勾引了人家,若是自家女兒的過失,自己卻不分青紅皂白和他執拗,必然落不到好下場。
於是說道:“雷子,聽叔一句話,你和小敏的事情,我也大概了解了,小敏是有不對,但主要責任在你。想想吧,你既然和我家小敏好,何苦還要去找寡婦家那女子?這不是害了我閨女?所以,我閨女砸你一石頭,也是情理之中,你也別怪她,真覺得心裏不舒服,找我就是。”
一番話,說的誠懇,中聽,讓張雷一陣臉紅,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怪小敏,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她,希望她不要怪我就好。”
“好,既然你也這麼認為,那這事就別談了,到此為止,好麼?”
有這好事?張雷巴不得已,趕緊點頭。
木匠也趕緊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就走了,你也早點去吧,該去哪去哪,我家會永遠記得你。”說完扭身就走,一點都不敢耽擱。
一路匆匆回到家裏,趕緊喊自己老婆給煮上一鍋薑片湯,壓驚。那石豔敏此時也沒睡,在家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畢竟,一條人命,那能那麼容易。這時見到父親回來,又帶著東強和二狗,心裏一陣生疑,他們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