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縱使再憨,這回也看出了他什麼心思,當下也不言語,直接過去抓住他手腕,稍一用力,那廝就疼的吸一口涼氣,趕緊鬆開,驚訝地望著麵前的土鱉。
張雷咧嘴一笑,“幫我也量量,看看我的手指有多粗。”
那小夥知道是碰上二愣子,趕緊回話,一臉賠笑,“好說好說。”
張雷道:“那就出來量。”說著隻用手一提,那小子就如紙糊的一般輕飄飄地飛出櫃台,摔到門外,滾了幾個翻兒,摔了個七葷八素,哎呀哎呀地嚎了起來,嘴角叫道:“來人啊,打劫啦!”
張雷本想教訓他一次就好,結果這廝口裏亂喊,心裏就毛糙,直接過去抬腳一踹,那廝就打著滾滑出去四五米,再不敢喊。
此時兩邊也圍上來一夥人,都是目光灼灼,精神亢奮,挽袖子捋胳膊,死命往上湧,卻都不敢動手……這是一幫子看熱鬧的。
小丫見狀害怕,就出來拉著土鱉讓他趕緊走,同時驚慌地四處看,期盼著不要碰到警察城管之類,不然就說不清。
這時從店裏也出來一個人,大約五十一二,瘦小如猴,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睜眼之間都露著一股精氣,進來後也不言語,冷眼看著土鱉一陣仔細瞧,“你想做什麼?”
張雷還沒搭,後麵有個婆娘竄進來,正是那村長婆娘,此刻手裏還正係扣子呢,見了張雷小丫驚呼了一聲,“哎呀,大侄子侄女你們怎麼來了?這是做什麼?咋把人弄傷了?”
那瘦猴一看,原來認識,就拿眼神詢問婆娘,婆娘笑笑擠眼,“黃老板,這是我大侄子,那些貨,就是他托我來賣的。”
這下黃老板就明白了,趕緊笑著伸手,“幸會幸會,原來是自己人,走,屋裏坐,喝茶。”
說著拉著張雷進屋,圍觀群眾見狀,紛紛歎息一聲,沒熱鬧可看,自行散開。
到了鋪子門口,小丫心裏害怕,看著老板似乎不是好人,萬一他們把張雷留在這裏坑了怎麼辦,就拉著張雷不讓進,輕聲勸道:“回去吧,不聊了。”
那老板奇怪,這還沒進門就著急要走?絲毫沒考慮到這是山民的小農意識作祟。
那村長婆娘這時見了張雷也在犯難,生怕自己的姘頭一句話不對泄露天機,見小丫拉著土鱉要回心說一聲正好,你們回去了事情才好辦,就在後麵勸著瘦猴,“算了,改天再聊,他們還有事。”小丫這才拉著土鱉離開。
兩人出了金店直接去了家具店,張雷對小丫說:“以後你自己注意,可不要隨便給人占便宜,要是有人欺負你,就給我說,不打他腦漿子出來。”
小丫做了個鬼臉,“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被他摸了下手,急成那樣。”一句話把土鱉兜燥,大聲喝道:“那你還想被他摸哪?”
小丫聽了這才歡喜,教訓土鱉:“你也知道不讓別人摸我,那你和木匠家的小狐狸都做了什麼?憑什麼說我?”
一句話把土鱉噎住,轉頭看旁邊家具,“嗬,這個床板看起來不錯。”
兩人按照家裏房門尺寸挑了大門,又雇了家具店的車送回去,同去的還有家具店的小工,負責裝門。這麼一折騰,又花了幾千塊。晚上寡婦在屋裏發愁,對他二人道:“這辛辛苦苦十多年,攢了幾萬元,這一結婚估計就剩不下多少了,所以你們還得精細些,打明兒開始要早起勞動,以後有了孩子還要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