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夜晚挑燈正批閱著如山似的一摞摞的奏章的洛銘淵突然聽到了門外一聲喧嘩,打破了久久平靜的夜晚,門外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在銀色的月光的掩映下散發出與門外守衛與眾不同的氣質。
“恩。”洛銘淵打了打哈欠,手習慣性地拍拍嘴,從嘴裏懶散的蹦出一個單音節文字,或許是默認了門外人的請求。
門吱的一聲打開了,進來的一身蔚藍帶著少許的黑色的人,他沒有像其它大臣一樣先進行一係列繁瑣的禮節再說話,而隻是躬了一下腰以示尊敬,便抬頭望著洛銘淵,就如同常年的好友相見一樣。
“王上,藥師她……”來人頓了頓,看看洛銘淵沒有什麼變化的臉色,便說了下去,但明顯聲音變細了,小心翼翼地說,聲音特小的的同蚊子振動翅膀:“藥師,去聖山了……”
“啊?你說什麼,大聲點”洛銘淵有些許不耐煩地看著眼下這個人,一向是副爺們樣的怎麼現在卻是這樣。
“秉王上,藥師去聖山了……”這人突然又很大聲地說了出來,但明顯底氣不足,說完變垂下了頭。
洛銘淵繼續批閱著奏折,山一樣的奏折似乎一點也沒有要變少得樣子,他並沒有太多的吃驚,淡淡地說:“有什麼問題?”反正自己安排了最好的衛士跟著她去找雪蓮花,並不用擔心她的安危。
“可是……”一身蔚藍色的人又吞了吞口水,頭低地更低了,眼睛直直盯著地麵,一點也不敢抬頭看洛銘淵,王上的脾氣自己不但知道,而且體會過……
“什麼?快說,別扭扭捏捏的!”洛銘淵顯然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自己現在的事情還有很多,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旱不但使很多以種田為生的農民生活上有困難,也使民心惶惶。
“藥師她……她是一個人去的……”來人下意識的說完以後往門的方向靠了靠,手緊緊地握著。
“什麼!?”洛銘淵本能的一抬頭,手一拍桌子,碰到了身邊山一般的一摞摞的奏折,層層奏折落到地上,很不幸地打到了地上的花盆,但又似乎是刻意地碰到了花盆,恰恰好砸上花盆,花盆再一倒,砸到了書桌邊洛銘淵佩劍的劍柄上,花盆裂開以後,從土壤裏突然散發出一股金黃色的液體,散發出陣陣香味,噴到了來人剛剛站到的地方。
“呼……”來人暗中猛拍自己的胸口,吐著長氣,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往門的方向走了走,誰知道藥師往著花盆裏倒得是什麼藥,自己可不想去當實驗品試試!
“王上……是這樣的……”來人舔了舔嘴唇,聲音再次壓小,生怕王上有什麼事情想不開就把自己先燉了,自己老少一家還靠自己來養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