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淚狠狠的瞪了傑西卡一眼,裝扮成小女巫的小精靈吐了吐舌頭,連忙縮回了黑暗中。當四葉草的四個人一起攻擊女劍舞的時候,雖然有著堅毅的性格和為帝國獻身的勇氣,她還是很快被格魯爾的大斧劈中了背部,輕甲頓時破碎,她一聲不吭的倒在地上,仍然掙紮著想站起來。攔住了準備再來一下的格魯爾,卡洛斯道:“饒她一命吧!我認識她,一個愚蠢的可憐人!”
“卡洛斯!勞瑞恩不會放過你的!”女劍舞放棄了站起來的打算,格魯爾的大斧震破了她的內髒,繼續亂動除了死亡外,什麼也得不到。
“無所謂!我並不怕他,有的時候,知道得多一點,也會成為保命的底牌!”卡洛斯有些厭惡又有些憐憫的看了女劍舞一眼,和四葉草的隊員一起衝向了在黑龍身前飛快的繪製法陣的鬥篷男。
他的手很穩定,似乎屬下的死亡一定也沒影響到他,五個法陣已經繪製了四個半,但很明顯,他已經來不及了。張路德看著氣勢洶洶的敵人,要不是身前還有四個持盾骷髏和兩個骸骨騎士保護(挾持?),恐怕已經轉身逃走了,他身後站著嚇昏過去又蘇醒過來的那個幸運的混混,看到己方已經被包圍,他試探著道:“路德,咱們跑吧!”
張路德一瞬間壓下了心底準備的戰鬥一開始就立即逃走的念頭,他麵朝黑龍,身後的混混看不到他變得猙獰的臉,他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憋出幾個字:“要跑你跑!”不是張路德忽然有了勇氣,而是混混的稱呼提醒了他,在以前,這樣的混混見了他不是叫‘公子’,就是叫‘少爺’,現在呢?路德?這也是你能叫的麼?
但他城府極深,硬是壓製住回頭給這個混混上個‘痛苦詛咒’的念頭,畢竟他知道,想做大事就必須有人手,而這個混混再怎麼無能,比起平民也要強得多。
菲爾德在接近鬥篷男五十碼的距離就感到了巨大的危險,但眼前除了那個沉浸在繪製法陣中的死靈法師和更遠處臉色忽青忽白的神經病,就隻剩下幾個戰鬥力不強的死靈生物,他不明白自己的感覺是怎麼來的,但這是多年遊走在生死邊緣才得到的本能,這種直覺已經挽救他很多次了。
“嗬嗬!”鬥篷男的笑聲中帶著壓抑的極深的痛苦,他忽然揮手,一道肉眼難辨的黑芒瞬間飛躍眾人,擊中了已經死去的塔克。塔克的身軀微微扭動了一下,一個透明的身影被撕扯了出來,看起來似乎極為痛苦。
“卡梅隆剝魂術!”卡洛斯麵色大變,他凝重的看著鬥篷男,道:“那麼,我應該稱呼您勞瑞恩子爵,還是薩內蒂先生呢?”
“你知道的真不少,矮人,作為獎賞,我可以讓你死的輕鬆一些,嗯,隻要哀嚎上七天七夜就可以了!”鬥篷男掀開了兜帽,露出一張青黑色的蒼老的臉!
“你是薩內蒂·勞瑞恩?該死的矮子,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吉格斯大叫道。
“是你自己蠢好不好?這樣的實力,又能夠施展卡梅隆剝魂術,除了傳說中研究黑魔法走火入魔而死的‘前’勞瑞恩子爵,還能有誰?可笑的是漢庭頓帝國皇帝竟然相信佩魯濟的話,認為他大義滅親,仍然讓他繼承了子爵爵位!”卡洛斯看著掀去了兜帽的薩內蒂,有些黯然的道:“這也是個可憐人!”
薩內蒂是現在的勞瑞恩子爵佩魯濟的養父,實際上是佩魯濟的大伯,但有傳聞薩內蒂是和自己的弟妹偷情生下的佩魯濟,當然這種邊荒地區的鄉下小貴族的私生活並沒有多少人喜歡談論,因此卡洛斯並不知道這一點。勞瑞恩子爵領一直是漢庭頓帝國最南方的領地,帝國也曾想要占領更南邊的地區,至少將國境線推進到滄瀾河,但西方恐怖的死靈軍隊牽製了漢庭頓全部的力量,這些年興起的邪教組織,更是讓這個垂垂老矣的帝國病入膏肓,帝國已經無力這麼做了——因為邪教徒並不希望漢庭頓帝國將觸手伸入蠻荒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