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隻有傅恒一個人在餐桌上,傭人小心翼翼的上菜。
江施與蹦蹦跳跳的跳回來,後麵跟著傅席言。
看著傅恒一個人用餐,江施與停了下來,熱情的打招呼:“嘿,吃飯呢!”
那語氣就像在跟隔壁賣包子的老王打招呼一樣。
傅恒成名已久,無論在家還是在外麵,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
也隻有傅席言不把他放在眼裏。
哼!
傅恒不理會江施與,埋頭吃飯。
江施與也不介意,笑嘻嘻的看著傅席言,給他看自己手中的小玩意。
那是剛剛在江邊散步消食時,在一個小販處買來的,一隻會叫的塑膠小鴨子。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江施與嘿嘿笑著,一邊戳玩具小鴨子的肚子。
傅恒就餐的動作一頓,黑著臉看向江施與,見江施與毫不理會他,又眼神掃向傅席言。
傅席言則一臉寵溺的看著江施與,隨她高興就好。
“哼!”被華麗麗的無視的傅老頭生氣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錦帕擦嘴。
路過傅席言身邊的時候惡狠狠的說道:“來我書房。”
傅席言垂眸不語。
溫聲將江施與帶回臥室,哄著洗完頭洗完澡,還把床頭故事翻出來念了一則故事,小祖宗終於睡著了。
傅席言輕柔的將鼻尖的發絲撥到耳後,俯身在額頭印下一吻,起身出門。
書房的門半掩著,傅席言抬手叩門。
“進來。”傅恒依舊怒氣未消。
傅席言推門進屋,傅恒則背對著他看向窗外。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你還在恨我?”傅恒突然發問。
傅席言垂眸,聲音清冷:“沒有。”
傅恒轉過身來,犀利的眼神掃視著傅席言:“你恨我,恨我一直對你們母子倆不聞不問。”
聽到這番話,一直低著頭的傅席言抬頭,目光直視傅恒:“沒有。”
眼睛裏不摻雜一絲它意。
傅恒心下一驚。
像!跟自己年輕時太像!
不過,他比自己更狠更決絕!
傅恒後退一步,歎氣:“你難道就不能幫幫你的哥哥們嗎?”
“我們的交易中並不包含這一項。”傅席言道。
傅恒心知虧欠傅席言良多,這次找回傅席言也是因為自己有事相求。
“我們的交易中並不包含這一項。”傅席言道。
傅恒心知虧欠傅席言良多,這次找回傅席言也是因為自己有事相求。
“難道傅氏集團剩下的股份你都不感興趣嗎?”傅恒怒道。
傅席言挑起眉梢,雲淡風輕的說:“我不缺錢。”
傅恒噎住,的確,以傅席言的實力,他完全可以不把傅氏放在眼裏。
“那你要怎麼樣才答應接手傅氏集團?”傅恒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那兩個兒子都不是經商的材料,難不成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江山就要這樣拱手送給他人不成?
傅席言抬眸,眼睛直視著傅恒,一雙眼睛像是可以穿透人心。
“你死後與那個女人合葬。”
這是那個女人死前最後的要求,而他要傅恒心甘情願的答應。
“不行!”傅恒想都沒想就搖頭拒絕。
自己已經對不起結發妻子,不能在死後也還犯錯。
傅席言挑眉嗤笑,眼裏滿是不屑,沒有絲毫猶豫轉身離開。
眼看著就要跨出這一扇門了。
“好,我答應。”
傅恒幾乎是吼叫著說完這句話,像是被抽幹了全身的精力,癱軟著倒在身後的椅子上。
傅席言停住步子,沒有回頭看他。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