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混雜著消毒水和腐肉的氣息,醫院的牆壁白慘慘的瘮人。
重症病房監護室內,一個全身消毒衣的護士,掏出了小巧的無聲手槍,對準了病床上的饕餮的太陽穴。看到饕餮抖動了一下,頭偏向一邊,心電圖已經變成了一條直線,她才滿意的除了病房門,還隔著口罩和在外麵值班的兩位警察的熱切的打了個招呼。
轉過走廊拐角,她迅速的鑽進了值班室,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穿在了躺在床上的年輕女孩身上,自己穿上了清潔工的衣服走出了醫院。
與此同時,雞仔的病房外。
“兄弟,這裏麵住的是綁架了李氏財團的唯一繼承人的雞仔吧!”一個穿警察製服的小夥兒問值班警察道。
“是啊!你是?”值班警察很迷惑,這兩個人很麵生,並不是自己局裏的人。
“哦,老大叫我倆來接班的!”
“可是我沒見過你們啊,你們是我們局裏的人嗎?”
“嗬嗬,不是,我們是剛從下麵抽調上來的,還沒來得及跟大家正式見麵,兩位大哥當然不認識我們了!”說著,剛來的小夥兒從製服口袋裏掏出自己的證件給值班警察看。
確定他倆的證件無誤之後,值班警察拍拍他倆的肩膀,“你們機靈點兒啊,別看裏麵這家夥不聲不響的,狡猾這呢!”
“好的,放心交給我們回去休息吧!”
看著兩個警察走遠,來接班的兩個人對著他倆消失的方向露出了輕蔑的笑容,“還當這些臭條子有多厲害呢,原來這麼好糊弄!”
說著,轉身走進了病房,推醒了雞仔,“起來吧,外麵的警察被我們打發走了,你小子命好,老大親自打招呼,務必要救出你,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兄弟!”
“你們老大是誰,我並不認識你們!”雞仔冷漠的說道。
“不認識不要緊,你隻要知道跟著我們走你才能活命就行了!”
雞仔不再答話,沉默的臉上依舊一臉的冷漠,不過卻迅速的換下了病人服,穿上了警察製服“走吧!”聲音不怒自威。
來接應他的人也在無形中卻被他的氣場震懾了,而並沒有因為他語氣中的不敬而不爽,不自主的跟在他身後走出了病房。
兩人剛走出病房,剛好有查房的護士從走廊另一頭走來,看到三個警察站在病房門外,護士覺得有些奇怪,平時不都是兩個嗎,今天怎麼多了一個。
“跑!”雞仔對其他兩個人說道。
這裏的護士都是已經認識他的了,隻要護士一走進,所有的偽裝就都暴露了。
年輕的護士看到三個警察突然跑掉,愣了一下之後,迅速回過神來,那間病房裏住的嫌疑人逃跑了。立刻衝到雞仔住的病房,果然,病床上空空如也,護士立刻按下床頭的報警鈴,房也顧不得查了,直接跑到重症監護室,看另一個嫌疑人還在不在。
看到重症監護室門外,依舊是原來的那兩個警察在堅守崗位,她的心微微放下,友好的跟兩位警察打著招呼,詢問道:“病人,沒有什麼異常吧!”
“沒有啊,這個時間都睡著了,能有什麼狀況!”
她的臉塌下來,“剛才另一個你們送來救治的嫌疑人喬裝成警察逃跑了!”
“什麼!這不可能啊,我們是二十四小時輪班守候,不可能讓他逃掉啊!”兩個警察皆是無法置信的說道。
“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說著,推門走了進去。
“啊!”護士的尖叫聲傳來,兩位警察立即衝了進去。
“怎麼了?”
“他,他被人槍殺了!”
“什麼!不可能啊,我們一直守在門外,根本沒有人進來過啊!”兩位警察說著,看向了病床上的饕餮,太陽穴上突兀的血洞流出來的血已經快要凝固了。
兩位警察眼中的難以置信顯而易見,緊接著幾乎同時看向了眼前的護士,今天晚上隻有一個護士來過,而今晚的值班護士是她,隻有她才有機會機會接近饕餮,殺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