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強忍著想要跟幾個男人拚命的衝動,等再也聽不到腳步聲,幽幽才睜開眼朝媽媽爬去。
緊緊的把關母已經冰冷的身體擁在懷裏,幽幽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心中隻有滿滿的仇恨。
看著天慢慢的亮起,幽幽心中的仇恨越來越濃,“蕭厲,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背起關母已經冰冷的身體,幽幽艱難的朝公路上爬去,已經被凝固的血液堵住的傷口又重新被撕裂開來,血順著幽幽的臉頰流下,讓幽幽原本就慘白的臉顯得更是瘮人。
強烈的仇恨支撐著幽幽終於爬到了公路上,可是不支的體力卻讓她在爬到公路上的一瞬間又暈了過去。
這條路本來走的人本來就少,偶爾有經過的貨車或客車經過,都因為怕惹麻煩而沒有人理會躺在路邊渾身是血的女人和老太婆。
華威眯著眼坐在林肯房車裏,想著接下來要談的生意。本來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紀,可唯一的兒子幾年前在車禍中喪身,留下來的小孫女兒又不懂事的跟著一個小混混私奔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
華威歎了口氣,睜開眼睛,雖是久經商場的商人,他的眼裏卻沒有商人特有的算計,閃爍著的更多的是一位老者的慈祥和疲倦。
慢慢的把目光投向窗外,一層不變的的景致讓他無聊的想要重新閉上了眼,可是車轉過一個彎,躺在路邊的兩個渾身是血的人,映入了他的眼簾。
“阿軍,停車!”他急切的叫停了司機。
司機此時也注意到了路邊的兩個人,趕忙煞住了車,不等華威吩咐,就自行下車查看幽幽母女的傷勢。
華威也趕緊下車,拄著拐杖來到阿軍身邊,不安的問道:“她們的傷勢怎麼樣了?”
阿軍搖搖頭,“傷得很重,阿姨已經斷氣很久了,這位小姐應該還有救,可是,她這渾身是血的,搭我們的車恐怕不是很方便!”
華威蹲下身子,仔細的看著幽幽的蒼白而且滿是血的臉,竟跟自己的孫女兒有幾分相似,歎了口氣,對阿軍吩咐道:“把她們帶上車吧,救護車來這裏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阿軍遲疑的看著華威,“可是老爺,帶一個死人和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在車上恐怕不吉利吧!”
“我一個老頭子都不相信這些,你年輕人在意這些幹嘛,要是你實在覺得載過死人的車不吉利,回去我們就換一輛車。”華威慈祥的說道,眸底卻是深深的憂傷。
阿軍也不再多說什麼,把幽幽母女搬上了車。然後,在華威的催促下,飛快的朝最近的醫院開去。
華威看著身邊仍舊緊緊地抱著自己已經死去的媽媽的幽幽,心中不禁為這個女孩兒感到深深的心疼。拿起濕紙巾細心的為幽幽擦拭著臉上的血跡,臉上全是慈祥的光芒。自己那個任性的小孫女兒當初看到她因車禍而血肉模糊的父母的身體時也是這麼緊緊地抱著她的父母一天一夜不曾離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