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當時眼睛就紅了,隨手抓了個凳子就朝著幾人的腦門砸了過去,那些人看到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隻是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當時就將一個男生的手弄成了骨折。
一言和一諾看到一塵,猩紅的眼睛退去了暴戾,冷漠,被喜悅和憂慮所取代,其他人因為一塵的狠厲一時有些懵在了哪兒,一言、一諾也顧不上被他們壓在身下,揍得已經看不清麵容的男生,朝著一塵跑了過來,喜悅中又隱含一絲怯怯的聲音喊道:“姐姐。”
一塵看著原本粉雕玉琢的兩張小臉,此時卻掛滿了彩,有些鼻青臉腫,嘴角邊隱隱的還有血絲往外冒,一塵心疼的撫摸著兩人臉上的傷口,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流。
一言咧著嘴,對一塵安撫的笑道:“姐姐不哭,言言不疼,”一諾則是踮著腳給一塵擦去眼淚。
那些剛剛打一言和一諾的人此時也明白了剛剛那個椅子是怎麼回事,一個長的個子不高,但是身材很是粗壯的人,應該是帶頭的,挑著稀鬆的眉毛,用吊三角的眼睛斜視著一塵道:“老子沒有不打女人的說法,你竟敢拿椅子砸我們兄弟,就應該做好被砸的準備。”
吊三角說著就要拿凳子再砸回來,一言、一諾兩人條件反射的抱著一塵擋在了她的前麵,宿舍外麵早就圍滿了觀看的人,不過卻沒有人前來阻止,也沒有人去找老師報信。
吊三角他們幾個人是學校裏的無賴混混,以前也有人告發過他們,結果因為吊三角的父母有些權勢,這些人並沒有受到什麼處罰,反而是告發的人每天都要受到對方的恐嚇,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最後隻能無奈被迫轉學了。
吊三角幾人從那以後更是猖狂了幾分,同學們也都抱著惹不起就躲著的想法,避著幾人。
吊三角幾人不但無賴,還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對於那些比他們強勢的人,他們並不惹,反而是那些看上去好欺負的,躲著他們的,沒事時總要逗上幾分。
不過吊三角幾人這次有些看走眼了,他們本來看著一言和一諾是從鄉下來的,又是長著一副孩童的模樣,覺著應該是好欺負的。
誰知這兩人性格那麼強硬,倔強,知道打不過他們,不跟他們對打,卻集中所有氣力,不顧自己的傷口,拚命的廝打一人,而且打的很是專心和技巧,專挑疼的地方下死手。
一言和一諾他們打的那個人已經被打昏了過去,包括吊三角他們幾人看到都感覺有些心悸,再對上一言和一諾冰寒的眼神,莫名的感到一絲戰栗。
吊三角一時的呆滯後,怒火高漲,拿著椅子要砸一塵,其他幾人卻是有些畏手畏腳的不太敢上前了,他們都擔心自己會成為一言和一諾下手出氣的另一個靶子。
正在一行人僵持的時候,不知是誰說了聲:“教導主任來了。”
方圓跟在教導主任身後,對著一塵眨了眨眼睛,原來方圓看到一塵氣怒的失去了理智,擔心她們會吃虧,自己跑去找了教導處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