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刪除這條新聞。”範仲寧把手機還給了管家。
“是。”管家快步走了出去。
單涼捂著肚子,笑得一抽一抽的。
範仲寧靜靜地看著單涼,直到單涼被看得發毛,閉上了哈哈大笑的嘴巴:“你看著我做什麼?”
“你做的?”範仲寧問。
單涼攤開了手,一臉的莫名其妙:“老天作證,我從昨天回來就沒出去過。”
範仲寧用幽深的眼眸盯著她,突然笑了:“今天給你放假,不用去學校了。”
“真噠!”單涼立刻來了精神,但隨即又覺得不對,懷疑的眼光看著他,“為什麼?你不是讓我好好學習嗎?”
“學習不差這一天,今天就留在家裏幫我抓‘凶手’吧。”範仲寧說。
“管我屁事!”單涼說。
“那你去上學吧,陸宏,送她去。”
“別別別,我幫你,找我就對了!”單涼連忙說。
“你覺得會是誰?”範仲寧問她。
反正不是我就對了!單涼心裏嘀咕道。她留在家裏也好,可以監視範仲寧的調查情況,順便再誤導誤導他。
“我覺得啊,肯定是你的競爭對手,你這麼厲害,他們也鬥不過你,隻能用這種方法來侮辱你……呃,你的公司。”單涼裝作正經的分析道。
“是嗎,他們真的會這麼愚蠢嗎?”範仲寧認真地看著她。
單涼嘴角抽了一下,隨即說道:“可不嘛!”
範仲寧不再看她,對身旁的陸宏說:“監控開著嗎?”
“開著。”
“那個值夜班的保安呢?”
陸宏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立刻就通了,對麵傳來了說話聲。
單涼豎起耳朵,可還是什麼也聽不見,努力裝作鎮定。
不一會兒,陸宏掛了電話,對範仲寧說:“保安說他昨天被人打暈了,現在已經醒了,他說這次他有很大的責任,一定給您一個說法。他記得昨天晚上確實有人形跡可疑,他會努力想起他們的樣子。”
“嗯,如果他能記起來,就保留他的職位。”
“是。”
單涼心裏冒著汗,她偷偷地給劉芯發了一條信息:你們有沒有被保安看見樣子?
過了一會兒,有了回複:我忘了……我也不知道,黑燈瞎火的應該看不見吧……
單涼看了後深深吸了口氣,心裏對劉芯拳打腳踢了一會兒,然後強迫自己向範仲寧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個惡作劇,沒準就是哪個小孩亂寫亂畫而已,何必計較。”
“必須嚴懲,這對公司影響很惡劣,不能放任他們,如果一旦抓到了,就把他們交給警察吧,給他們一個教訓。”
“你!”單涼一下子沒忍住,對範仲寧瞪起了眼。如果她的人因為她在看守所留下了記錄,那她還算什麼老大。都怪她一時衝動,不應該讓別人為自己冒險。
範仲寧審視著單涼懊惱地表情,嘴角一翹:“知道後悔了?”
單涼看著範仲寧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恍然大悟,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說給她聽的,什麼幫他抓凶手,他一直都認為是她做的。
她惱羞成怒地拍桌而起:“你把我當傻子耍是吧!”
範仲寧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悠閑地靠在椅背上,很自然地說:“是啊。”
單涼覺得自己的每個部位都在顫抖,她強忍著動手的衝動,重新坐了下來,運了運氣,回歸平靜:“我們談談吧。”
“談什麼?”
“這件事是我計劃的,要算賬就算在我身上。”
“那怎麼行,我可是你的監護人,怎麼能找你算賬呢?”範仲寧不為所動。
“虛偽!你到底想怎麼解決?你的公司根本就受不了多大影響,你就是在跟我紮刺兒!”單涼怒道。
“你要是不給我機會,我怎麼紮你的刺兒?說到底,還是你的幼稚和愚蠢害了自己。”
“還不是被你氣的,誰叫你刺激我!”單涼把責任推給了範仲寧。
“你控製不了你自己的情緒,所以不管在任何事上,吃虧的總是你。”範仲寧說。
“哼!別廢話了,你想怎麼樣?”單涼把頭扭向了一邊,掩飾自己眼裏的羞愧。
“以牙還牙。”範仲寧笑得優雅
……
半小時後,中心廣場
單涼低頭看著自己胸前掛著的紙牌子,上麵寫著幾個大字:隻要五毛。
“這是什麼?”單涼用疑問的眼神看向坐在車裏的範仲寧。
“你知道商店促銷的普遍用語嗎?”
“知道啊。”
“照貓畫虎,在中心廣場最顯眼的地方喊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