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涼這幾天出奇的無聊,捉弄宋晨遠的心思在那天之後也淡化了,老師的聲音還沒有鳥叫聲好聽。
單涼看著窗外廣闊的天空,心裏煩躁著,她為什麼要這麼聽範仲寧的話,就算是他家的飯再好吃,也不應該為五鬥米折腰。
想到這,她站起了身,向教室外走去。
“你幹嘛去?”任課老師問。
“尿尿。”單涼回答。
“……”
劉芯看著走出門的單涼,站起身跟了上去,經過老師的身邊,對他一笑:“她路癡,我帶她去。”
“……”
單涼剛出門沒幾步,正好遇見迎麵走來的岩顏,她轉過身,往返方向走。
“站住!”岩顏看見了單涼,“你幹嘛去?”
“你管呢,反正不是學習。”單涼繼續往前走。
岩顏抬腳追上去,差點撞上從教室出來的劉芯:“你怎麼也出來了,回去上課!”
“對不起老師,我隻聽單涼的話。”劉芯對她扮了個鬼臉,轉身追上單涼。
“你不怕她告狀嗎?”劉芯問單涼。
“隨便,我又不怕,聽他們的會顯得我很弱。”
“那你之前怎麼聽他的?”
“我是因為他家的飯好吃,還有就是剛經曆過那種糟心的事,我想轉移一下注意力。”單涼說。
“可你在教室裏不就天天能看到宋晨遠他們膩歪了嗎?”
“我發現了,所以覺得沒意思了。”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劉芯拉住了不斷往前走的單涼。
“像什麼?”
“一隻特別挫的小狗。”
單涼給了劉芯一腳。
“哎呦,不說這些了,咱們去玩吧!”劉芯說。
“你們兩個站住!”岩顏站在不遠處吼道。
“又是她,她怎麼這麼死纏爛打。”單涼翻著白眼。
“咱們走吧,別理她。”劉芯說。
“嗯。”
單涼和劉芯剛走到門口,問題又來了,陸宏擋在她們的麵前。
“嘖!更難纏的出現了!”單涼皺起眉頭。
“單小姐,你還是回去吧。”陸宏說。
“我要是不回去呢。”
“那就打過我,打過就讓你走。”
“……”
單涼轉過身,往回走。
“你怎麼不和他打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劉芯不明白,比陸宏更壯的單涼都不怕,這次怎麼沒試試就放棄了。
“我打不過他,我心裏有數,他是那種我一輩子都無法超越的人。”單涼淡淡地說。
“你怎麼知道?”
“第六感唄。”
“哎呀你真是比以前理智了不少,難道被摸了胸就瞬間變成熟女了?”劉芯調侃道。
“你要再敢提這事兒,我打斷你的腿!”單涼吼道。
劉芯趕緊閉了嘴。
“你們可真行,這才幾天,就堅持不住了?”岩顏對往回走的兩個人說。
“你怎麼還不消失。”單涼說。
“我有事請求你。”岩顏突然轉變了態度。
“啊?”單涼第一次聽到岩顏說“請求”。
“咳。”岩顏向單涼走進了一些,“學校準備開一個具有教育意義的講座,想邀請以前的畢業生以身示例。”
“這跟我有毛關係。”單涼說。
“校方商議,最終定下了一個合適的人選,這個畢業生算是很好的成功典例了,他來演講一定有說服力。”
“你還是沒說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叫範仲寧。”岩顏說。
“……”單涼不知道範仲寧居然是這裏的畢業生。
“你應該知道,他是那種不把事情浪費在毫無意義的事情身上的人……”
單涼翻了個白眼,她覺得範仲寧很愛做些毫無意義的事兒,比如和她對著幹。
“他也是個很權勢的人,每天都很繁忙,我們把電話打到秘書那,就被遭到了拒絕,去了公司,也被拒絕約見了。”岩顏顯得很為難。
“架子到挺大。”單涼嗤之以鼻。
“所以,我想請你幫這個忙。”岩顏認真地說。
“我?我說話管個屁用。”單涼不以為然,“再說我為什麼幫你?”
“你畢竟和他關係很近,肯定有辦法讓他來的。至於為什麼幫我,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岩顏說。
“哦?你確定?”單涼挑了挑眉。
“除了關於學習的事,我都可以答應。”岩顏補充道。
“切,我考慮考慮。”
“隻此一次機會,如果你不答應,我以後就去當你的家教,怎麼樣?”岩顏笑著說。
“……我試試吧。”單涼心裏腹誹,這年頭的大人怎麼都這麼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