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待這個世界,我真的很悲觀。我認為人類不過是命運的螻蟻,是上帝的玩物。但是王記者讓我見到了世界的另一麵。還有人不肯屈服於這個世界的淫威,還有人想抗爭。這讓我對這個世界樂觀了許多。其實人類真的是很賤的一個物種,如果日子過得不順,有一肚子牢騷跟別人說,但是如果日子過得簡單幸福,卻又覺得無話可說。時間一晃就過去三個月,從九月份晃到了十二月份,天氣已經轉涼,如果讓我形容自己現在的生活,那就是很穩定。我前麵嘚啵了無數字,都是為了說生活如何的不順,可是當幸福到來的時候,居然兩個字就形容完了。是不是很下賤?工作順利,至少在這三個月中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自從那次帶我見識了一下鄭州的夜究竟有多黑之後,我再也沒有機會跟瑪麗出入那種場合。畢竟在那種重要的場合,她所接觸的都是社會上最高端的一群人,不管我有多麼地厭惡他們,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我跟他們是兩個階級的人。自從那之後,很多瑪麗便放心地將一些小角色交給了我獨自應付。自那一役,我的等級暴漲了幾百倍,以前在酒桌上當三級片的一些鏡頭,現在看起來完全是小清新,弄得我有的時候都想退票或讓老板換碟來著。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啊。愛情順利,我跟許願正處於熱戀之中,幾乎是一刻不見都想對方。彼此的情況也非常的了解,許願是鄭州本地人,也跟我一樣租房子在外住,父母都是公務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瞬間跟老許聯想上了,但是回頭想想,老許那樣喜愛炫富的男人,培養不出如此節儉的女兒。更何況老許的房產遍布鄭州,用得著自己的女兒租房子住?她跟河南大多數家庭一樣,並不是獨生子,有一個哥哥,比她大兩歲,大學畢業後自考去了美國,許願很敬佩自己的哥哥。而我的經曆許願也都知曉,包括我的貧窮。但是我卻覺得,正是我那些坎坷經曆才讓許願更加的愛我,她並不在乎我什麼都沒有,用她的話說,什麼都沒有不要緊,關鍵是要彼此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但是我卻不得不考慮房子的問題,可以說房子是壓在所有年輕人頭上的一座大山。但是幸運的是,我就是在房地產行業打拚,我沒有問過瑪麗房子的問題,因為現在的我真的不想再接受別人無償的幫助。但是我也側麵打聽過,我們的確能買到低價的房子,叫做員工房。基本上是公司的一種鼓勵政策,比市麵上的期房交房的時間更長,因為幾乎是剛剛定下計劃就會給員工房的名額,這類房子剛開始賣給我們的時候並不比它周圍的房子便宜多少。但是由於交房的時間長,所以比開盤的房價低很多。另外,公司對這類房子基本上采取低首付的方法鼓勵員工購買,首付在10%左右,屬於定金,等到正式開盤後一起跟別人申請貸款,優勢就體現在這個房價差上。徐晴的生意還是沒有什麼進步,頭一個月還信心滿滿,後來就有些氣餒了。我處於熱戀階段,其實真沒有多少時間陪她考察。後來徐晴某一天忽然對我說:“我想自己創一個時裝品牌。”我鼓勵了一番,就跟許願約會了。再然後就沒有消息了,後來又開始了她早歸晚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