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一眨眼就回到了鄭州,鬼知道快樂的時間怎麼會過得如此之快。一下火車就見到了許願,她乖巧地站在北出站口等著我,小臉凍得通紅,見我出來一下子就撲到了我的懷裏,二話不說,抱得緊緊的。“想我了?”我問道。許願在我的懷裏點了點頭,胳膊越收越緊,勒得我幾乎喘不過起來。“怎麼了?有事?”許願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就那樣抱著我,好像怕我離開。不知為什麼,心裏的感覺很不好,就如同做賊被發現一樣。難道許願知道我和徐晴的事情了?這不可能,她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這件事情隻有我和徐晴知道,不要說徐晴不會說,就算說也找不到許願的電話。“去我家吧。”我問道,雖然我跟徐晴有協議不能帶許願回去,而且此時我跟徐晴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也真不想讓她見麵。但是此時徐晴並沒有回來,其實這些天我們偶爾會發一個短信,她說她正月十五過後再回來。許願點了點頭,打了車到了我和徐晴的家。這是許願第一次來到這個家裏。“還不錯啊,比我想象的大多了。”許願轉了一圈道。“嗯,還不錯吧,休息會兒我給你做飯去。”我答道。許願來來回回在我房間轉了好幾圈忽然說道:“要不然你搬去跟我住吧。”啊!我和許願還沒有到同居的那一步,因為我們畢竟還有最後的防線沒有突破,許願忽然有這個要求讓我一愣。許願的臉猛然紅了,掐了我一把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那不是也兩個房間麼?”很蒼白無力的解釋。我繼續開始我的幻想,而許願那麵的臉更紅了,說道:“算了,算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在這裏繼續住吧。”“你今天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不是在我離開鄭州的時候,變心了吧。”我開玩笑道。許願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問道:“你有沒有酒瓶子?我給你唱歌。”“算了吧,你那歌我早聽膩了。說吧,什麼事。”我一本正經地問道。許願坐在了我的床上,看著我道:“你是不是跟徐晴一起回的家?”“是啊,坐飛機,你不是知道麼?”我有些心虛地答道。關於跟徐晴回家的事情,我隻回報了前半段,後麵的事情真不敢說。“那你倆幹什麼了麼?”許願氣鼓鼓地問道。“你想讓我倆幹什麼?”我反問道。這是我的絕招,當不知道對方知道多少情況的時候,反問是最有效的方法。“那天我給你發短信,前一條還提示對方接收呢,再打過去就關機了。你倆是不是在一起了?”許願問道。手機一直有短信送達通知的功能,這我幾乎忘記了。女人的直覺太強了。她居然能把這些事情聯係到一起,而且如此地接近事情真相,讓我頓時冒了一身冷汗。“這我沒法解釋啊。那天喝多了,我啥都不知道了,是不是他們把我手機關的啊。你真不信我?”“信,不信能咋辦。”許願歎口氣道。我過去摟住了許願的肩,她不情願地靠在我的肩上,我低聲道:“別胡思亂想了,陪我躺會兒。”許願點了點頭,我摟著她躺在了床上。許願躺在我的懷裏,我們兩個靜靜地躺著,過了半響許願低聲道:“我也知道我愛胡思亂想,但是我真的害怕了,這個年都沒過好。不管你做沒做過什麼,別離開我好麼?”我翻過去輕輕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在耳邊低聲道:“你放心,我隻愛你一個。”許願低聲嚶嚀,我感到懷中的身體一軟,我借機親吻了許願的臉龐,吻了她的唇。手也不安分地伸進她的上衣裏亂摸。許願熱烈地回應著我的吻。忽然之間,我的腦海裏想起了徐晴。我的腦海裏浮現了那一夜。我想到我跟徐晴所發生的那一切。我與她的那個吻。女人是如此敏感的動物,即便是一個小小的下意識動作,她們也能發現端倪,然後再結合強大的直覺將事情弄得八九不離十。就在我剛剛想起徐晴的時候,許願立刻感到了我的異樣,推開了我的頭,盯著我道:“怎麼了?”我立刻把思緒拉了回來,對許願賊笑道:“小別勝新婚,要不然今天別走了,我們……”許願一把推開了我,坐了起來,雙手護住了胸道:“色狼,一天光想占我便宜。”“嗯?到底行不行啊。”“行你個大頭鬼,死去吧。”許願把枕頭扔到了我的頭上,拉開門跑了出去。我沒有動,腦海裏還是徐晴。我知道今生不管我與徐晴會是怎樣的結局。那一夜,我都永遠無法在腦海裏抹去。過了五分鍾許願推開門,在門縫裏看了我半天,笑道:“生氣了?”“嗯。”我裝作氣鼓鼓地答道。“小氣鬼。”許願又跑回到床上,坐在我身邊。我把頭枕在她的腿上,她撫摸著我的臉道:“不是不可以,還不到時候,你別心急好麼?”“嗯。”我應聲道。許願很高興,親了親我的臉說:“你睡一會兒,我去買菜做飯,等好了叫醒你。”我不情願地鑽進了被窩,一天一夜的硬座,我真的是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閉上眼睛就做夢,一會兒是許願,一會兒是徐晴。我忽然覺得我的世界真的好亂。如果這件事情我不能解決,我一定會精神分裂。可是我怎麼辦?從這裏搬出去麼?那徐晴怎麼辦?她現在幾乎隻有我一個朋友,隻有我一個能夠聽她傾訴苦悶的人,她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義無反顧地幫助我,我真的能將她拋在這個冷冰冰的城市,任其在午夜自己哭泣麼?但是我和徐晴的問題不解決,許願又怎麼辦?許願是一個好女孩,至清至純的女孩,我能遇到她是今生的幸運。我怎麼可以去傷害她?思亂如麻,那麵許願已經喊我吃飯了。吃過了晚飯,跟許願散了會步,把她送回了家。又在她家纏綿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