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姬舞十八歲了,剛高中畢業。心兒奶奶病重,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奶奶心兒雙手緊握著奶奶如枯樹皮的手哭的泣不成聲。心兒和姬舞打工賺的錢根本不夠奶奶接下來的醫藥費,正當她們為奶奶的事著急的時候,心兒的大姨卻出現了。
那天,太陽特別大,而心兒卻套著小熊服在街上發傳單。陽光刺的心兒睜不開眼睛,整個人都昏沉沉的。她用手遮擋著刺眼的陽光,這個時候跑過來一個中年女子說是她大姨,還去看過奶奶,還說等奶奶仙逝後接她回家。心兒的看著自稱是她大姨的女人眼睛越來越花,一下從坐著的石板上摔了下來。醒來時人已經在奶奶病房裏了。
櫻桃花開的特別燦爛,微風拂過,花飛漫天。在依山傍水的墓園的一顆大樹旁跪著一個著一身黑裙子的女孩,淚珠不斷的從眼角滑落,她用手撫摸著一個擁有慈祥麵容的老婆婆的照片,嘴裏念叨著讓老婆婆放心。在她身後,站著即將接她離開的中年女人,還有啜啜哭泣的姬舞。
送走心兒的姬舞如今一個人,高考卻又失利,她最先幹的一件事就是拿著戶口本改了自己的名字。莫憂,她為自己取的,她希望自己永遠不要再憂愁,即使一個人她也要開心的生活,從這天開始她便有了寫日記的習慣,不過她隻記下重要的、有趣的事。
莫憂用好久積攢下來的錢租了一個地下室,找了一份在網吧當服務員的工作,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著。
這天,上完白班的莫憂站在網吧門口,看著漆黑的天空下著漂泊大雨。在炎熱的夏天,這個時候已是半夜十二點,身著涼鞋,短袖短褲的她冷的瑟瑟發抖。沒辦法,隻有硬著頭皮衝吧,反正住的地方不過離十幾分鍾的路程。
渾身濕淋淋的回到地下室,可自己的房間卻被淹了,十幾二十厘米的積水上還漂浮著自己的內褲,今早上才洗的啊!唉,每次下暴雨都會是這種情況,又隻有去玫洱那借住一晚了。
“我最親愛的耳朵,你在家還是酒吧?下班了嗎?我家又淹了……”
“還沒呢。來了來了。莫莫,我不跟你說了,潘總喊我過去呢!鑰匙門口的第三雙鞋子裏,你自己去吧!”
“喂,喂。”唉,我自己去吧!又是潘總,這個老色狼!一定要想個辦法讓他斷了對玫洱的想法,要不然玫洱總有一天會吃虧的。
莫憂想起與玫洱的相識真是哭笑不得。玫洱騙了她的午飯錢,她卻反過來從一群不良青年手裏救了玫洱。玫洱被她的大義凜然深深感動了,不但告訴她自己騙了她的錢,還特別愉快的告訴她要交她這個朋友。玫洱敢愛敢恨的性格讓姬舞特別喜歡,好像心兒還陪在自己身邊一般。
來到玫洱家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洗個澡準備睡了。可還沒睡下一個小時,手機鈴聲奪命般的想起。
“喂……”十分慵懶的聲音,片刻間。“什麼?好,我馬上過來。”玫洱出事了,那該死的潘老頭,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
莫憂趕到夜笙酒吧,真是烏煙瘴氣。喝醉酒的人隨地躺著,身邊擁著大胸美女,女人的胸罩都已掉到腰上,像蛇一樣扭動著。整個酒吧被煙霧彌漫著。姬舞四處尋找著玫洱,忽然從一個門縫中看到潘老頭的鹹豬手慢慢將玫洱的肩帶挑開。姬舞火冒三丈,哈的一聲踹開房門,氣衝衝的把潘大爺從玫洱身上拿開,撈起玫洱就趕緊往外麵走去。姬舞十分慶幸自己能即使趕到,她回頭看了一眼潘老頭,看到他像一頭死豬一樣躺在那,麵無表情。拽緊玫洱徑直出了酒吧。她的兜裏那部男士手機正閃閃發亮。
天穹已泛起白色亮光,透過窗,一個人兒正熟睡著,另一個人兒隻是站在床前,額頭緊鎖的望著安睡人兒。她的手緊握著那部男士手機,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了很久,直到太陽已經當空照了,直到她的腿變得酸麻。她才轉身出了房間,來到陽台,捏著手機已經發紫的手顫抖的播出了電話。
兩天後,“夢幻泡影”咖啡店中,坐著一位穿著大紅色連衣小短裙的女人,戴著一頂黑色禮帽,一副墨綠色的方框眼鏡,脖子上簡單的桃心水晶項鏈與深V紅裙搭配的天衣有縫。翹著二郎腿,一隻手肘枕在桌上,另一隻手端著咖啡細細的品嚐,眼神不時望窗外瞟著。麵前的白色玫瑰嬌豔欲滴。
“你好,請問是莫小姐嗎?”
“我是,你好!”
眼前的這個夫人一臉的富態,雖然跟她談話的過程中也是一臉微笑,可是她說的話卻讓人寒從心起。
“為什麼選中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