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問:你喜歡在山上看日出還是喜歡在海邊看日出?
“啊!”
此時北京時間是淩晨五點,天微微亮,了無人煙。安捷希將車開到了郊外的海邊。這可樂壞了莫憂,在她的記憶裏什麼都沒有,就像一張白紙,什麼都需要繪畫上去。
莫憂脫掉鞋子,赤腳在沙灘上奔跑著,歡呼著!踮腳、伸手、旋轉、轉圈……然後抬頭四十五度,麵朝大海,伸平雙手,閉上眼睛,舒展眉頭,露出微笑。靜靜地聆聽海鷗在耳邊輕輕哼唱,靜靜地感受迎麵而來的風兒的撫摸,靜靜地嗅著海香甜的氣息。
安捷希在離莫憂五米處,停留在莫憂身上的目光溫柔、寵溺。
“我……喜歡……這裏……謝謝!”莫憂轉過頭看著安捷希,笑容燦爛。
她的頭發被風吹拂著,背著陽光的她在安捷希的眼裏是那麼模糊,好像一走進,她就會消失。
而這時席奕舤正在公司處理著文件,他的眉頭緊皺,他的腦海中不停地浮現莫憂和安捷希在一起的畫麵。想著想著,他將手中的筆扔了出去。這時,尚啟正好開門準備進來。
“喲,是誰惹我們席總生氣呢?”
“人帶來了嗎?”席奕舤瞪了尚啟一眼。直奔主題。
“真是,這麼久不見都不關心一下人家。”尚啟靠在門上,戲謔的看著席奕舤。
“這麼多女人關心你還不夠嗎?我叫你帶的人呢?”席奕舤拿起一個本子就像尚啟扔去。
“進來吧!”尚啟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楊子逞和玫洱便進了辦公室。
“不好意思,讓你們跑這麼遠一趟。坐著說吧。”席奕舤來到兩人的麵前,指了指那邊的真皮沙發。
“我走了,妹子們還等著我呢!”話音未落,尚啟就已出了門。
“你們知道,丫頭她失憶了。我想你們是她多年的朋友,我希望你們在她身邊照顧她,最好能喚醒她的記憶。”席奕舤說這話時一直盯著他倆的眼睛,他想 看看舞兒這些年交的朋友怎麼樣。
“你說吧,你要我們怎麼做?”楊子逞摟著玫洱的肩膀,兩人相似一笑,玫洱朝他點了點頭,他便對席奕舤說道。
“我想這樣……”
……………
三人結束對話,來到公司樓下。
“這是丫頭現居的地址,我在旁邊買了套房子,你們盡管住,這是鑰匙。”席奕舤將鑰匙和地址一並交給了楊子逞。
另一邊,安捷希領著莫憂來到他家。小區的門口的大石頭上寫著“嶺山別墅區”五個大字。莫憂跟著安捷希的腳步,走進鐵門,是一條小道,小道旁栽種著銀杏樹,前麵望不到盡頭。
莫憂拉過安捷希的手,“很……遠嗎?”
“我們走的是小道,最近的一條路了。”安捷希摸了摸比自己矮兩個頭的莫憂的小腦袋,微笑著說道。
莫憂的臉蛋抽搐著。最近的一條路?這都望不到盡頭哇!
“笨蛋,改天帶你在這騎單車,你才知道什麼叫做跟風賽跑!‘嗖’的一下你就從那到這了。”安捷希指了指前方。拉著莫憂的手,帶著她跑了起來。
“現在,我先帶你感受一下。”
“啊!你……慢……慢點!”
安捷希家的客廳內。安捷希和莫憂坐在沙發上。莫憂腦袋低垂,時而抬頭看看對麵;雙手放在膝蓋上,揉搓著手指。對麵的陸英目不轉睛的盯著莫憂;在離她旁邊一米處坐在地毯上激烈的打著遊戲的帥哥,名叫安捷遠。
“媽,你不要這樣盯著人家!”安捷希皺著眉頭對著陸英說道。
“媽看看怎麼了嘛,這可是你第一次帶女孩回家,媽媽怎麼能不好好看看!”陸英埋怨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你家住哪啊?家裏還有什麼人嗎?”陸英看著莫憂,特別的和藹可親。
莫憂看著眼前的婦人,光從樣貌看頂多不過三十幾歲,可是小希說是他的媽媽,那最少也有四五十歲吧!保養的可真好啊!她問這麼多的問題我可怎麼回答啊!難不成告訴她我失憶了,還有個自稱是我老公的人。想到這莫憂連忙搖了搖頭。
一邊的安捷希看到莫憂為難的樣子,又看看自己媽咪好奇的麵龐。趕緊幫莫憂圓場。
“哎呀,媽,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她叫莫憂,你問這麼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