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希一個人在街上遊逛。他抬頭看著天空,天空漆黑一片;他再看了看身邊的人,一對對情侶從身邊走過,就算是匆匆趕路的人,他們也是有確定的地方可去,有深愛自己的人在家裏煮好飯菜等著。他呢?孤孤單單一個人。母親被囚禁了,弟弟也幾周沒有回家了。
席奕舤自從上周和黑豹達成口頭協議後,一直在找尋那個神秘人的地處,可是一周竟然了然無果。他突然覺得這是一次死劫,他開始害怕,他跟莫憂剛剛開始甜蜜的生活,而且龐叔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他不知道他要是出了什麼事,他的丫頭怎麼辦,這個家怎麼辦!他突然很想莫憂,想要抱著她、親吻她,於是他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馬不停蹄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到了家門口席奕舤跟王嬸打了個招呼,“龐叔他們回來了嗎?”
“老爺太太在房間裏。”
席奕舤點了點頭就往房間裏走去,他一推開門,莫憂正洗完澡在床邊換衣服,她嚇得趕緊把退到腰處的浴巾拿起來擋在在身上,看到是席奕舤後,她不滿的嘟嘟嘴,“關門。”
席奕舤緩緩地關上了門,他就靠在門上,看著莫憂的傲人的身體,臉上滿是得意。等到莫憂換好絲綢睡衣,他才走過去,從背後抱著莫憂,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貪婪地吸著莫憂身上牛奶沐浴露的香氣。
“你幹嘛呢,好癢。”
席奕舤雙手摸著莫憂的肚子,親吻著莫憂的肩膀、耳垂。愛人之間最近的距離是負十公分,可是席奕舤並不滿足於這個距離,他是如此的瘋狂。莫憂聽著席奕舤的喘息聲,她笑了,她清晰的感受到了席奕舤對她的愛和思念。
席奕舤聽到莫憂的笑聲,他親吻著莫憂的耳朵,“笑什麼?”嘴裏的熱氣弄得莫憂耳朵癢癢的,她笑得更加大聲。席奕舤的耳朵傳出嗡嗡的響聲,他抬起頭看著莫憂,“看來剛才還沒叫夠。”
“我……唔……”還沒等莫憂說完席奕舤又堵住了莫憂的嘴。
安捷希回到家中,他跟往常一樣沒有打開燈,隻是脫了鞋憑著感覺走進屋裏。當他走到沙發旁邊時,有人喊住了他。
“哥。”
安捷希以為是幻覺,停了一下,便苦笑著搖搖頭。
“哥,我們談談。”安捷遠從沙發上坐起來,走過去打開燈。
“你最近去哪了?沒在家裏,也不在租的房子裏。”安捷希看到眼前這個熟悉的人,這是自己的弟弟,他的臉上多了份滄桑,以前的玩世不恭都已經消失殆盡,他心裏堵得慌。保護不了母親,更沒有保護好弟弟,甚至連愛的人也不愛自己。男人、兄弟、兒子他都不合格!
“哥,坐下說。”安捷遠走過去,摟著安捷希的肩膀,兩人朝沙發走去。
在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氣息。
“哥,你離開安澈吧!他已經不再是小時候那個人了,他早就變了。”安捷遠乞求著安捷希。
“阿遠,媽還在他手裏,我隻能答應他。”安捷希無可奈何的垂下眼眸。“而且我不相信他真的不講一絲兄弟情誼!”安捷遠的眼神黯淡下來。“阿遠,你相信哥,我一定會帶著你和媽去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隻要這件事過去了,以後就是美好的!”
“哥,你真的覺得他會放過我們嗎?”安捷希點了點頭。
“那好,就算他能放過我們兩個,他也不會放過媽的,因為就是媽害死了爸和吳姨。黑豹答應我替隻要我幫他對付安澈,他就能救出媽。哥,跟我走吧!”安捷遠本來不想告訴安捷希的,可是他不能忍受他的哥哥盲目的善良。
這個消息對安捷希來說簡直就是晴空霹靂,他如此和藹可親、善良溫柔的母親怎麼可能是殺人凶手,而且是她害的自己沒了父親、寄人籬下!安捷希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安捷遠,充滿了疑惑、不解。
“其實從安澈第一天到海市我就知道了。他派人來家裏抓走了媽,我被打得蜷縮在牆角,等他們一出門我就爬起來跟著他們,他們來到酒店,我跟著服務生進去打掃房間,一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我聽到一個男人說媽在車上動了手腳害死了他的爸媽。我當時嚇傻了,清潔工碰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我想要衝進去問清楚,可是他們四五個人拖著我來到樓梯口又是一頓暴打。後來我想到也許是安澈,我打聽了許久終於證明了這個事情。我找到以前被媽趕出家的管家,好說歹說他才告訴了我真相。哥,你不恨嗎?”安捷遠眼眶紅紅的,眼角掛著未落下的淚水。
安捷希癱坐在沙發上,他真的不相信,他不敢相信。恨?他該恨什麼?是媽嗎?還是恨命運的捉弄?
“哥,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
“嘭!”一聲關門聲使得安捷希哆嗦了一下,他抱著頭縮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心兒來到公司已是九點,她從來沒有一次不遲到,反正都是席奕舤的公司。可是這次她剛走到公司門口便被一個人抱進黑色的中長麵包車裏。
“救命啊!救命!救命!”心兒拳打腳踢,可是她被人用手臂從後圈住肩膀,根本沒有還手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