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到了半山腰,四周除了他們這輛車子便沒有其他車從這駛過,這是去機場的必經之路,這顯然是有問題。再看看周圍,樹林裏的小鳥都嘰嘰喳喳地撲騰著從樹林裏飛出來。
“倒車,回去!”龐一發立刻喊師傅回去。可是前方有四駕摩托車開著大燈,恍得師傅一個緊急刹車,龐家夫婦互相擁護著往前傾去,龐一發護著慕容溪,自己的頭撞在了椅子上。
突然龐一發又聽到了後麵來的十輛摩托車的聲音。他輕皺了一下眉頭,“師傅牟足勁掉頭衝過去!”雖然後方來人多,可是前方是個急轉彎而且還被人用大燈恍著,唯一的辦法就是掉頭衝過去!龐一發替慕容溪係好安全帶,自己護著慕容溪躺在椅子上,對著師傅點了點頭。
師傅也是跟著龐一發大半輩子的老朋友,對於這些情景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他打開大燈憑著感覺迅速將車子掉了個頭,然後閉著眼睛衝了過去,對方的人慌亂的讓開,有些人來不及就這樣被撞飛。車子在公路上打滑側動,師傅雙手抓緊方向盤幾個急刹車幾次加油門,順利將車駛到正規路線。師傅笑著看了看後麵,哈哈,自己還是寶刀未老呀!龐一發抬起頭看向身後,見摩托車橫七豎八的倒放著,他也放鬆了警惕!
當他們駛到三岔路口時,有車子駛出來對著車子就是猛烈地開槍,黑暗中子彈與空氣摩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子彈穿破玻璃,劈裏啪啦玻璃打在地上、打在龐一發和慕容溪的身上。師傅開著車在道路上漂移著,可是三個手無寸鐵的三個人在槍林彈雨中就憑著車子這一個保護殼是根本不行的。師傅聽到了子彈穿過胸膛陷進肉裏的聲音,他感受到一股熱流從胸前流下,緊接著他一頭栽在方向盤上,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次聞到的味道竟然是自己鮮血的味道。
一輛大貨車從岔道開下來,看到一輛車子甩過來,貨車就這樣直直的撞上車子,車子從公路旁翻了下去……
席奕舤接到電話已是淩晨兩點,他迅速起身,跌跌撞撞地尋找自己的衣服,莫憂也醒了。
“奕舤,大半夜的你去哪?”莫憂揉著眼睛,從指縫中看到席奕舤慌亂地穿著衣服,“發生什麼事了?”莫憂打開燈,看到席奕舤連襯衫扣子都扣錯位了,她從床上爬起來,握著席奕舤正在扣扣子發抖的雙手。
“車子翻了,老頭……老頭他們現在在醫院!”席奕舤眼眶發紅,還有些腫脹,臉部還有些許浮腫。
莫憂愣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快速下床穿衣。兩個人來不及梳洗,匆匆忙忙地出門。剛打開門就碰到尚啟,“我先去開車。”尚啟看到兩人的表情,沒有多說便匆匆下樓。
席奕舤三人來到醫院,看到慕容溪坐在椅子上,隻是額頭上包紮了一下。“阿姨。”莫憂跑過去坐在慕容溪身邊,慕容溪看清來人後抱著莫憂哭了起來。
“老頭怎麼樣?”席奕舤走過來看著慕容溪說道。
慕容溪放開莫憂,擦了擦眼淚,看了看席奕舤,轉過頭看著手術室的方向,“背部有多處被玻璃紮傷,剛進來的時候,背部血肉模糊,偶,我可憐的人,都是為了保護我!”慕容溪把臉埋在手裏哭泣。莫憂輕輕拍著她的背。席奕舤背靠在牆上,低頭不語。尚啟拍了拍席奕舤的肩膀,陪著他靠在牆上。
一個小時過去了,醫生出來了,三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笑著點點頭便朝另一邊走去。慕容溪一下子靠在莫憂的懷裏,席奕舤也鬆開了緊握成拳的雙手。
莫憂扶著慕容溪來到病房,而席奕舤和尚啟則離開了醫院。
席奕舤和尚啟來到龐一發受到襲擊的地方,許多兄弟在現場,他們見到席奕舤來了,打了個招呼便退下去了。席奕舤彎腰撿起一顆彈殼,把它遞給尚啟“阿啟,你看這批是不是我們被黑豹劫走的那批貨。”
“沒錯,這很顯然是黑豹做的。”尚啟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