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顧苒站在他身後,像找到避風港一樣(1 / 2)

鬱連琛這話一出,席間有短暫的安靜,人人的眼神都變得愛昧起來。

顧苒扯了扯嘴角,垂眸笑,“鬱總謬讚,我隻是做員工分內的事而已。”

如此挑明,她跟他隻是工作上的交集。

可在座的都是什麼?人精呐。鬱連琛都那麼說了,就算不拆穿,心裏也有了數。

顧苒握了握手指,發現手心全是汗,臉上卻掛著得體的微笑。

餘尚聰應了一聲原來是這樣,便沒了聲,轉過頭盯著手裏的牌,臉上掛著諱莫如深的笑,令人難以心安。

在之後短短幾局裏,餘尚聰連連敗給了坐在對麵的鬱連琛,屆時,他臉上的笑也沒了,將牌往桌上一扔,用並不標準的港普說:“艸,運氣真他媽背。”

說著用力拍上一名衣著嚗露的女郎的屁股,淫穢的聲音響亮刺耳,又直接用粵語罵了句髒話,“就是你這娘們兒這兒礙手礙腳的,滾一邊兒的。”

說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甚是難聽。

女人悻悻的走開,不敢出聲,默默的坐到一旁沙發上喝酒去了。

餘尚聰又拂開一名嫩模纏著他領帶的手指,自己伸手將那束縛給扯開,抖著腿從旁邊的煙盒裏抽了支煙出來點燃,猛吸一口後吐出嫋嫋煙霧,心裏不順暢得很。

顧苒觀察著他的舉動,與剛才在甲板上致辭時正經有禮的模樣大相徑庭。事實就是這樣,通常都隱藏在漂亮的外衣之下,撥開皮一看,早已潰爛發臭。

洗鬱連琛按滅了煙頭,不徐不疾的說:“就當是向總來了,勾走了餘老板的魂兒,既然你都說向總輸的算你的,那我贏的,也算你的,行不行?”

“鬱老板真會開玩笑,”餘尚聰輕哼了一聲,鬱連琛這話讓他騎虎難下,心裏更是不痛快,他要真說行,那不是承認他小氣,連個牌都玩不起,別說做生意了,以後誰愛跟你玩?

餘尚聰大手一揮,“輸了幾局而已,就當我的見麵禮,大家今天開心玩。”

“餘老板好氣度,”鬱連琛低沉著嗓音笑答。

那臉上表情諱莫,真假難辨,笑不達眼,說話不過是客套,就連他後來輸給餘尚聰的那幾局,也是故意為之。

顧苒看向他,他坐在靠牆角的位置,身後站著個女郎穿著金閃閃的禮服,就是一直不敢近他身,一旁的容宴也是,他是來觀戰的,也就跟這些個老總耍耍嘴皮子功夫,有女人對他上下其手時,他連忙拒絕,於是就尷尬了……

這裏每個女人似乎都是提前安排好給某位的,沒有餘尚聰的命令,沒人敢離開,兩位女郎隻能眼紅的看著別的夥伴跟男人嬌語調笑,自己隻得坐在沙發上喝酒。

試想這裏哪一位不是出手就能豪擲千金的身份?要是運氣好,跟著某一位了,還用愁今後?

餘尚聰這下心裏總算是稍微舒服了點,打起牌來又開始漫不經心,跟向蘇開些葷素不忌的玩笑。顧苒跟冷婧尋了地方坐著,心想這麼惡心的言語,向蘇是怎麼忍下來的,還能麵不改色的笑得花枝亂顫,完全顛覆了顧苒心中那個冷麵上司的形象。

“向總監,你說你一個事業有成的領導,怎麼不帶兩個年輕點的男人,偏生帶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餘尚聰笑嗬嗬的盯著顧苒。

顧苒皮都繃緊了,被那眼神看得她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向蘇不樂意了,“餘總,瞧您這話說得,難道是覺得我人老珠黃十分礙眼了?”

“你這話說得就沒意思了!”餘尚聰用夾煙的手點了點她,“我哪裏有你說的這個意思,就是怕你各種應酬上,兩個小姑娘幫不上忙。”

向蘇打出一張牌,“餘總這是想讓人跟你喝兩杯了吧?”

餘尚聰一拍手,“看,被你說中了!”

顧苒抿了抿唇,冷婧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坐著,拿起茶幾上的兩隻酒杯和一瓶伏特加走了過去,笑意盈盈的說:“餘總,不如我來陪你喝,我酒量可不如你,你得讓著我啊。”

餘尚聰瞧了她一眼,目光卻往顧苒這兒瞥,“酒量不行啊?沒事,我酒量好得很,你倒下了,讓顧助上。”

“我們顧助酒量更淺,喝不多的。”冷婧竭力將餘尚聰的話頭從顧苒身上扯開,“不如您看這麼著行嗎?我跟您來一局……深水炸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