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朗的吻頓了頓,在她耳後說:“我們結婚吧,立刻,馬上。”
心口劇烈地顫了顫,裴樂樂扭過頭,重新盯著洗碗盆裏的水,裝作不在意地說:“先生你不用這樣吧,三天兩頭地跟我求婚,都沒有新鮮感了。”
季東朗眉心舒展,緩緩靠過來,靠在她的身上:“我已經想好了,下周末,我們就舉辦婚禮。”
“下周末?”裴樂樂仿佛被什麼東西定住了般,手裏的碗也跟著脫落。
這未免也太快,太突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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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窗戶不知何時被人打開了,有麻雀在窗外的樹枝上嘰嘰喳喳地鳴叫著。程菲衣翻了個身,還想再睡,耳畔卻始終不得清淨。無法,她隻得揉了揉眼睛,在晨曦之中坐了起來。
枕邊空蕩蕩的沒有人,那略微凹陷下去的地方,卻依稀還存著那男人特有的體味。
素手放在上麵輕而緩地摩挲著,程菲衣的心裏漸漸彌漫出一股說不上的滋味。
昨晚,在車裏,顧淮安熱情地抱著她、吻著她、撫摸著她,甚至讓她一度意亂情迷,以為他要將自己就地正法。可是他並沒有,在最後的關頭,他還是刹住了車,他對她的纏綿,好像隻是一種淺嚐輒止的品味,而並非欲望。
原本,她既惶恐又期待,可是這一停,就隻剩下滿滿的失落。
也許是看出了什麼,也許是他真得太寂寞了,他竟沒有讓她離開,而是開著把她帶回了自己的住所。
到了他的家,看到那幽雅又不菲的家居和設計,程菲衣忽然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很識相地要求自己去睡客廳,或者客房。
可顧淮安卻拉著她的手說:“陪我睡一會兒。”
她雖詫然,卻終究無法拒絕,就像一隻落入蛛網的小蟲,無法掙脫,但又心甘情願。
而他,也的確隻是要睡一會兒而已,整整一個晚上,他都隻是從背後緊緊地抱著自己。他的身體那麼沉,好幾次都壓得她喘不過來氣兒了,但她還是強忍著不敢動。從他粗重的呼吸中,從他微微蜷縮的四肢中,她感覺得到,這個看起來很強勢的男人其實活得很倦很累,甚至沒有安全感,她不想吵醒他,也想多給他一點安慰和溫暖。
可是一覺醒來,那種淡淡的失落還是不可擋地襲上心頭,程菲衣彎下腰,把枕頭輕輕地抱緊懷裏,她明白,他要的不是她。
不是她又如何?她根本不求回報。
但他去了哪兒?程菲衣披上衣服走出房間,正準備下樓,就聽到樓下隱約有人聲。
她小心地駐了足,躲在樓梯後麵往下望去,卻發現坐在客廳裏說話的,正是昨天在酒桌上要把自己獻給他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向顧淮安的眼睛卻微微閃躲:“顧少,這到底什麼事兒啊,您把我一大早就給叫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