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已探進她的睡衣裏細細地撫摩著。似是經不住他這樣的突然襲擊,裴樂樂忍不住輕哼一聲,雙手輕輕揪住了他的短發。這一揪扯得季東朗頭皮微痛,也更加地心猿意馬。他抬起頭呼出一口氣,唇卻下移,逐漸吻住她纖秀如玉的鎖骨。與此同時,他的手也一刻不停地,在悄然間,將她胸前的紐扣一一解掉了。好不容易像撥竹筍似的將她剝了個一幹二淨,摟緊懷裏,還未及親熱,裴樂樂卻秀眉一皺,突然就推開了他的腦袋:“等一下。”
猶如被人當頭淋了一斛雪水,季東朗悶悶地抬起眼眸:“又怎麼了?”
裴樂樂咬咬殷紅的下唇,臉卻更紅了:“都是你說法式餐廳,我……我突然餓了。”
原來是他家吃貨的吃癮又犯了,季東朗哈哈大笑著,將她一把摟進懷裏,又低頭狠狠親了一口才說:“我去給你煮麵。”
裴樂樂靠在他的懷裏,等他笑夠了,才抬起頭說:“我想吃燒烤。”
季東朗的笑容僵了一僵,苦笑不得地看著她說:“大半夜的你要吃燒烤?”
“不可以嗎?”裴樂樂一聽又扁起嘴,她拉起季東朗的手,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可是事實證明,撒嬌並非對任何男人都管用。
“當然可以啊,”季東朗麵不改色,捏捏她秀氣的鼻尖才說,“隻不過……我不信你能勤快到出去買,反正我肯定不去。就算你忍心把你老公丟在荒無人煙的街頭,我也不忍心把我老婆丟在沒有老公的炕頭。所以,就算要去,也得咱倆一起去。姑娘,你去嗎?”
果然還是他最了解她,裴樂樂嗤地一笑,偎著他的胸膛懶懶地說:“那好吧,我現在姿勢剛好很舒服,我不想動了。可是,我真的好餓……”
要知道床上運動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活,今晚季東朗吃飯的時候,她又一直在發呆,壓根兒就沒填飽肚子。所以餓到現在她早就食指大開了。不過……說來也奇怪,好像真如季東朗所言,最近的她的確越來越貪吃了。不會是真的有了吧?
這邊裴樂樂正狐疑呢,季東朗卻聽得直搖頭,見她還有空發呆,他越發無奈地點點她的腦門:“你這個懶丫頭,太晚了,咱不吃了好嗎?明天早上我叫你起來吃早餐。”
裴樂樂抬起眼眸,烏靈靈地望著他說:“那……家裏有別的吃嘛?要不你還是給我煮麵吧。”
她這個樣子可真像隻賴皮的小寵物,季東朗真拿她沒辦法,索性把桌上的一疊子卡片都捧過來,畢恭畢敬地說:“寶貝,我能不能把你送我的這些卡全都換成免吃卡?”
裴樂樂卻嗤地一聲笑出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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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後,季東朗從艾迪的大門出來,正想給裴樂樂打電話問她到了哪,卻不期然地看到了楊婉婷的車。
大約也看到了季東朗,她打開車門,衝他嫣然一笑,而後款款地走下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明豔,不見絲毫昨夜的狼狽,季東朗的眉頭卻不由得皺起。他還不知道,她是為何而來。
楊婉婷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心裏的顧慮,反而落落大方地從車座上拿出一件疊熨好的衣服,笑著遞給他:“這次來找你,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把上次借裴樂樂的衣服還給你。”
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護士裝”,季東朗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奇遇,饒是處變不驚的他,也禁不住紅了老臉:“咳,不必這麼麻煩的。”他說著,手尷尬地攥緊了衣服,卻意外觸到裏麵包裹著一層硬紙,眼神也倏然間一變:“這是……”
楊婉婷微一側身,似是這就要走:“至於你想要的答案,回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多謝。”日光刺刺地射過來,季東朗眯了眯眼,心裏卻一石激起千層浪。
誰知楊婉婷剛挪開步子,又忽然扭過身來,似笑非笑地說:“你跟裴樂樂的關係,看來並不像外界傳言中的那麼差嘛。”
有一瞬間季東朗微擰起眉心,很快,又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笑了:“怎麼說?”
楊婉婷秀眸低瞥,瞭到他的兩手間:“這件衣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季東朗遂即鬆了鬆手勁兒,滿不在乎地輕哼一聲:“她不過是想借此吸引我的注意而已。”
“是嗎?”楊婉婷看住他,意味深長地一笑,而後朝他走過來,忽然就毫無征兆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