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曾子軒你來紮”
晨子華坐在床頭的單人沙發上,滿臉的嫌棄的看著小護士,他還真是不放心她來打這個針,看她滿臉花癡樣,真怕她一迷糊就歪了。
“為什麼,我是院長”
“你快點”晨子華臉色一沉,語氣不太好
“好,我紮,真搞不懂你,要我堂堂一個大院長來紮針”
曾子軒把手上的書仍給他,晨子華準確無誤的接到手上,扶了扶眼鏡,結果護士拿過來的消毒棉球和針頭,動作迅速的紮進了李幾末的手,用醫院膠帶粘好後檢查了一下彈了彈輸液管裏麵的氣泡,挑眉“晨,說說吧,她到底是誰”
“不認識”
晨子華鬆開了軍裝上的扣子,波瀾不驚的看著曾子軒。
“不認識你就往我這兒送,雖然你是解放軍叔叔,但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可沒覺著你晨首長是個心善的人啊”
從初中認識到現在,晨子華對誰都冷冰冰的,不可以討好,也不奉承誰,除了對他們熟識的幾個兄弟臉色好一些,對別人永遠都是一副冷臉,對女人更是了。
晨子華揉了揉鼻梁,閉上眼鏡,不想回答曾子軒的話,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真是反常的一天。
曾子軒攤了攤手,轉身走出去了,他很忙沒,既然不想回答,那就算了,反正會知道的。
晨子華閉上眼睛真的睡著了,這幾天去s市賑災,幾天都沒合眼了,今天一回來就看到了李幾末,就衝衝敢到了醫院,繃著得神經一下鬆了,睡意也就來了,靠著沙發就睡過去了。
晨子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兒,手上已經沒有針了,想必是曾子軒悄悄進來拔的,他動了動脖子,輕輕的站了起來想要去衛生間洗洗臉,可他剛走一步就聽見背後柔弱的聲音,聲音有些小他聽不清楚,索性就靠到床邊聽。
“媽媽,媽媽”
他以為她會說些什麼,可是就是輕輕的喊著媽媽,他慢慢的蹲下來摸了摸李幾末的頭,眼裏是他沒有察覺的溫柔,手上的動作也是小心翼翼,仿佛摸著一件易碎的玻璃一般。他很小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發生在這個美好的人兒身上,又是誰那麼狠心的把她傷成這樣。
李幾末做夢了,夢到了自己的媽媽,她很開心又可以見到媽媽了,可是她無論怎麼叫,媽媽都不回答她,隻是微笑的看著她,她深怕媽媽會突然不見,所以一遍遍的叫著她,可媽媽卻越來越遠,她怎麼樣都追不上,她焦急的四處張望,卻發現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她好害怕,怕得發抖,直到額頭上傳來的溫度她才不怕了,緊緊的抱著自己享受著額頭上的溫暖。
晨子華看見李幾末總算是平靜了,也沒有在叫媽媽了,他才轉身去了衛生間,雙手捧了水往臉上澆,洗完之後又輕輕的走出去,看到床邊曾子軒在給李幾末把脈,就停了下來,靠在廁所的門上。
“晨,想知道她是誰嗎”
曾子軒把完脈,搓了搓有些冰的手,他昨晚也沒回去,就在辦公室將就了一晚上,他不確定床上那個女人會出什麼事情,如果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就算回去了,也會被晨子華大少爺給挖起來,他更加好奇的是這個女人的身份,他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把完脈萬年冰山給硬生生的敲了一塊角下來,所以他連夜讓人查了她,結果出乎他的意料。
晨子華挑了挑眉,示意他往下說
“紫韻集團董事長的大千金李幾末”
李幾末?晨子華眉頭皺了一下,他是知道紫韻集團的,和李長林也算認識,隻是沒有深交,他隻知道李長林有個女兒,叫什麼沒記住,但是那個女人看著柔柔弱弱的,心裏可是不簡單啊,這個女人是李長林的大女兒,為什麼沒有在宴會上見過呢。
曾子軒看出了晨子華的疑惑,當時知道她是紫韻集團大小姐的時候他也很疑惑,李長林帶著他二女兒出席過大大小小的宴會,可這個大女兒卻一次也沒有,他也記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了,一家咖啡廳,她在當服務生。
為什麼會記得一個服務生呢,是因為那次他去的時候,她正在因為打碎了一個杯子被老板罵,她隻是聽著頭聽著,完全沒有解釋,其實他看到了那個杯子是怎麼碎的,另外一個服務生把她絆倒的,隻是當時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沒有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