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漠和蘇毓荷也沒顧上用早膳,便去探望了若憐的爹爹。一進若憐住的小院,就聽到若憐的抽泣聲不段的傳來。
蘇毓荷本就不喜歡若憐,再加他一個來曆不明的瘋子老爹,他更是不喜。皺著眉頭進了屋了,黎漠漠一進屋也是嚇了一跳。
若憐爹爹所躺的床前一灘未幹的黑血,而且看他那麵色,紫如茄皮,唇黑如墨,就是外行人的她也猜到那是中了毒了。
“還有救嗎?”黎漠漠眉頭緊蹙,她失了身才救回來的人可別就這麼沒了,不然虧大發了。
“不知。”蘇毓荷上前去為那人號脈,若憐想阻攔,但是看到黎漠漠也在,便不甘的沒有開口,可從他的眼中卻是透出了不信任的神情。
蘇毓荷切完脈眉頭皺得更深了,今兒這事,怕是要說不清了。
“怎樣?”黎漠漠忙上前詢問。
“救不了,除非有解藥。”蘇毓荷沉聲回答,之後搖頭歎息。
“不會的,不會的!爹爹不會死的,你騙我!”若憐一聽就哭鬧了起來,撲到了已經奄奄一息的爹爹身上,哭了許久,才被小伍拉起來。
他抽噎了好一會才舉起顫抖的手,對著蘇毓荷道:“是你,藥是你給開的,爹爹就是吃了你的藥才變成這樣的,本來瘋傻也沒什麼,好歹還活著,可是,可是現在……嗚嗚……你還我爹爹……”
黎漠漠額頭上的青筋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她絕對是相信蘇毓荷。心中雖然可憐若憐的爹爹發生這樣的事,可是也不能這樣冤枉她的夫。“若憐!你給我住口!”
若憐被她一吼,頓住了。他以為主子是很疼他的,就算不為自己打抱不平,也不會罵他。若憐的淚溢出眼眶,貝齒緊咬住下唇,顫抖著嗚咽著撲到自己那奄奄一息的爹爹身上嚎啕大哭。“爹爹,您別丟下貞兒,不要不要貞兒啊。貞兒沒人疼了,爹爹…嗚嗚…”
黎漠漠一聽若憐如此哭喊,心裏也明白若憐這話是說給她聽的。可是若憐畢竟隻是個小侍,在這個家裏,除了她,就隻有蘇毓荷最大,如果連這個分寸也不懂,那這個家以後還不亂了套了。
“碧珊,把若憐給我關柴房去,什麼時候他想明白了再放出來。”黎漠漠也沒哄沒勸的,直接把這個吵人的弄走了。
若憐一聽說要把他關柴房,立馬慌了心神,如果關在柴房那麼就意味著要和爹爹分開,他不要和爹爹分開,爹爹都這樣了,他不要再和爹爹分開。萬一,萬一,爹爹臨了,他沒在身邊怎麼辦?萬一爹爹熬不過去了怎麼辦?
若憐被碧珊從床上單手提起來,他掙拔著哭喊:“主子,主子,惹憐錯了,主子就看在若憐的爹爹病得如此重的份上,饒了若憐一回,等日後爹爹病好再罰好不好?”
若憐是定不會離開他爹爹的,若是離了便是真的要失了爹爹了。
“碧珊,我是不是主子?”黎漠漠心一震,又有些軟了,可是一想到蘇毓荷被若憐指責,那人又不為自己出頭,她再不為他說話,便是更冤了。所以狠下心來,怒道:“我要還是個府裏的主子,你就給我把人拖到柴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