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漠睡的昏天黑地,一覺醒來,頭疼欲裂。“毓荷啊,頭疼~”
“主子,要奴婢去叫主夫嗎?”碧珊扶黎漠漠起來,送上一碗醒酒茶。
每次喝多了,黎漠漠都會向蘇毓荷撒嬌,蘇毓荷會給她揉著發疼的頭,然後再嗔罵幾句,現在卻都已經是過眼雲煙,往日的種種已經不複存在。
從昨夜蘇毓荷的態度上來看她就已經知道,蘇毓荷對自己和皇甫黎還是有差距的,她以為他們愛自己,現在看來,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用了。”接過醒酒茶,黎漠漠一口悶下。“洗漱更衣吧。”
黎漠漠就在安程這裏用了早膳,然後吩咐碧珊。“退房吧,我們今日出發。我去安公子的馬車上,你去通知他們一聲。願意跟著的就跟著,不愛跟著的就護送他們回去。”
碧珊自然不知道主子和主夫他們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但是從來沒見他們之間弄成這樣過,心中忐忑不安,卻還是把主子的原話傳了過去。
蘇毓荷氣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隨後狠狠地道:“隨她,有本事就永遠不要回來。”
可這話卻真的讓蘇毓荷說著了,黎漠漠還真就在安程這裏呆下了,安程也是個幽默的人,兩人在馬車裏有說有笑的。
“主夫,主子會不會真生氣,不要我們了?”若貞嘟著小嘴,皺著兩條柳眉,巴巴的望著不時傳出笑聲的馬車。
“不要就不要,看她能挺到什麼時候。”蘇毓荷說完將轎簾放下,阻斷了所有人的視線。
“我想黎姐姐了。”桑青扁著嘴,也是一臉的愁容。
聶岩哄著孩子,沒說什麼,這個時候,他保持了中立。現在不管是誰去找妻主,主夫都會不高興,二人的關係會更僵化,隻有這二人有一個先退一步,這情況才能緩和些。
蘇毓荷低著頭沒再開口,其實這麼久,她也應該不氣了,為什麼還不回來?難道她真打算拋棄他們,然後和安程一起離開?不行,她怎能拋下他們而去,他絕對不允許!
“殿下,您在我這裏可是有些日子了,還不打算回去嗎?”安程一邊與黎漠漠下棋一邊詢問。
“怎麼?連你也容不下我?”黎漠漠挑眉,一子放錯,被殺掉一片。
“你在我這裏愛住多久就多久,也不差你一口飯吃。”安程的棋也下的不是很好,兩個臭棋手對著下,誰也別嘲笑誰。
“哼!本殿下還不差一口飯沒地方吃。”黎漠漠從懷裏摸出一錠金子。“別讓眾人說我占你一個庶民的便宜,飯資!”
“喲,殿下可真是大方,出手就是金錠子。”安程絲毫沒推讓,就收了起來。黎漠漠瞥他一眼,這男人也不是個小氣的,怎麼變相的跟自己提錢,莫不是受人之拖要趕自己離開?那樣可真就沒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