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祿閣內,太後頭痛難耐,一女醫毛遂自薦,欲施針診治,見太後心內畏懼,我便主動請求為太後親自試針。
薑太後先是聽說救了數十人,心中正自打鼓,後來竟聽到我欲親自為太後試針,倒吃了一驚,忙擺手道:“皇後無須如此,倘若被那銀針所傷可如何是好?”
我主意已定,忙笑道:“太後鳳體欠安,臣妾望之心疼,還望太後成全臣妾的一片孝心!”
薑太後麵色動容,見我一意孤行,便命那女子仔細診治。
那女子亦隻是平靜應下,隨麵向我道:“還請皇後娘娘放鬆些個,莫要過於緊張,紮針實無一點痛楚。”
我雖是麵上放鬆,心內卻也著實捏了一把汗,眼見她手麻利取出一細細銀針,我深吸口氣,輕閉了眼。
少傾,隻覺她手在我頭頂揮動,卻並無一點痛意來,亦隻是眉中處隱隱有些發酸,便睜了眼。
此時那女子立我麵前,道:“娘娘可有不適?”
我輕輕搖頭,奇道:“果無一點痛楚之感,隻是略略有些酸脹。”
那女子微微點首,用手指道:“可是此處?”
我隨點了點頭,卻聽她道:“此處為印堂穴,娘娘可是時常失眠?”
我忙道:“本宮確是難已入眠。”
薑太後見狀果覺此女醫術精湛,隨坐在殿上任由那女子施針診治起來。
一時診治過後,果覺神清氣爽,頭痛全無,隨喜道:“你是何方人氏?”
那女子恭敬答道,“回太後,民女義妁,河東人氏。”
薑太後滿意道:“此女果然妙手回春,哀家便賜你女禦醫之稱,一應俸祿皆參照太醫院行事,下去吧!”
女禦醫聽聞仍隻是平靜行禮,亦無過多表情,倒真是一位處變不驚的奇女子!
薑太後神清目爽,望著殿下的最後兩位,心情大好道:“你們都有何手段,不妨報給哀家聽聽!”
為首的一年齡稍大的女子先答道:“回太後,民婦先前曾做過官府裏的穩婆,替多位大臣內眷接生,從未失手過。”
“宮中雖尚未有妃嬪懷有子嗣,但亦遲早之事,你且留下,隨時準備替哀家接生孫兒!”
“是——民婦遵旨!”
眼見殿下隻剩最後一名待選之人,宮人見輪到她便小聲上前道:“回太後,此女乃前太醫令上官文昊的獨女,現在宮中浣衣室為奴。”
薑太後“哦”了一聲,望向殿下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低首嚶嚶答道:“回太後,罪女上官晶,浣衣室賤奴。”
昔日先皇在時,上官文昊曾為當朝太醫令,不知為何竟被賜死,全府被抄,其家眷便入宮充奴。
薑太後望著殿下那女子,道:“見你小小年紀,竟敢自薦為宮中禦醫,可有實才麼?”
殿下的上官晶不卑不亢,道:“請太後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