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一旁低首道:“皇上可要為娘娘作主,娘娘若不是為了皇上,才不會受那屈辱呢!”
我回首嗔道:“多嘴!”
孤偃望向夏蘭道:“還不給朕快講!”
“是——”夏蘭福一福身,道:“娘娘昨晚等了皇上一宿,非但沒把皇上等來,一大早那新封的慕容才人倒來了,皇上沒瞧見那慕容才人的樣子,口氣可大的很,簡直不把娘娘放在眼裏!”
“夏蘭——”我出言喝住夏蘭,夏蘭便不敢再講。
孤偃皺了眉,道:“皇後再忍耐些日子,慕容千蓉是東陵侯之女,太後又正看重她,朕……”
我不及孤偃說完,道:“臣妾明白皇上的難處,臣妾也知後宮姐妹眾多,太後要皇上雨露勻沾,這也無可厚非。隻是臣妾心中難受,今日一個慕容才人便能踩在臣妾頭上,他日臣妾隻不定還要再受劉才人、張才人、李才人的氣,臣妾雖貴為一朝皇後,卻連皇上身邊的張公公都不如,那張公公還能借了皇上的麵子,沒人敢怠慢,可臣妾呢!臣妾已盡了全力,可太後還是處處壓製,臣妾……臣妾實在心中冤屈,難不成真要逼得臣妾尋了短見,才合她的意!”
朕見我最後說的重了,忙止了我道:“皇後怎可說出這樣話來,太後雖不大喜歡皇後,卻也不至於恨成這樣!皇後多慮了,朕明白,現今後宮由太後執權,你雖明為皇後,卻也作不得主,不如朕先勸勸太後,她最近也是身子不好的,幹脆放了權,自在休養要緊!”
我連連道:“不好,不好,如此臣妾倒是更加百口莫辯了。”
孤偃隻好道:“那便放一半權也行。”
我仍道:“不好。”
孤偃一時煩燥,道:“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卻要朕如何?”
我忙笑道:“臣妾隻想皇上答應臣妾一件事。”
孤偃道:“何事,不妨直說。”
我道:“臣妾那日在東陵侯府賞戲,剛看了個頭,卻因著沙陀王有病催公主回朝,便急忙忙趕回了宮中,臣妾覺得倒不如請了那戲班入宮來,一來後宮眾姐妹成日無事,才會勾心鬥角,互相猜疑,如此熱鬧熱鬧,大家和緩下關係豈不更好?二來,太後因著公主遠赴沙陀,心中不爽,借此機會倒可開懷一笑,太後開心,後宮眾妃嬪和睦,皇上更無後顧之憂,豈不是一舉多得的好事情!”
孤偃望了我笑道:“原來皇後心中打的倒是這主意,雖說宮中禁例繁多,不準外麵的閑雜人等入內,不過既然皇後想看,況且又如皇後所言,此舉大大的有利,朕便特準他們入宮兩日,為後宮妃嬪獻藝。”
我喜道:“臣妾謝皇上厚愛!”
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浮上,一個謀劃已久的計劃襲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