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劍一個空翻漂亮地落下,背對似玉,臉上落了兩滴鮮血,如紅梅落在雪地。空中落下一具白骨,飄絮劍法。她伸出好看的玉手,輕輕拂去臉上血漬。另一個殺手頗為震驚,而後反應過來,又禦起輕功手中長劍直刺南池溪心髒。她沒有回首,引劍擲出,殺手的劍正好在她身後心髒處止住,她的劍卻已貫穿那人的咽喉。轉身,一下收回奈何,那人應勢倒下。
南池溪看向似玉,一步步向他走近。似玉抽出手中寶劍:“南池溪,你殺了我母親,毀了我的前程,你實在該死!”
“你的母親也是瀾淵的,你的所謂前程更是瀾淵的,你憑什麼想取代他的位置?你配嗎?”南池溪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她舉起劍正要對上似玉的劍,卻被突然出現的一道黑色身影製止。奈何對上忘川,南池溪與北瀾淵四目相對。似玉乘著這個空當遁走了。
“當時你我殺人手段雖殘忍,殺的也盡是窮凶極惡之徒,你怎的今日在此濫殺無辜?嗬,我倒是忘了,我的母親不懂得一星半點武藝,你還是將她殺了。你殺人,已不需要理由了吧?”北瀾淵使劍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南池溪往後退了一步收回奈何:“你既這樣想,那便就是這樣吧。”轉身進了客棧。
北瀾淵也隨她進來,到櫃台前猛一敲桌板,將嚇得一動不動的黃老實震醒。“掌櫃,給我一間房。”
“是是給給給……”黃老實將櫃中的東西亂翻一同,手顫顫巍巍地將房牌遞給北瀾淵。
北瀾淵走到南池溪身邊:“南池溪,你欠我一個解釋。你若不說,我也會查。水落石出之日,便是你死我活之時。”說完,大步流星地往二樓房間走去。
“你還不願意告訴他真相嗎?”葉桐雨走到她麵前,看著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很矛盾:“我何嚐不想告訴他。但我心疼他的痛,我寧願我一個人去承受,也不願看到他痛苦。真相比我殺了他的母親殘酷千萬倍,我還是寧願他恨我,至少這樣他不會生不如死。”
“你以為他現在過得好嗎?相愛的兩個人,不是應該一起麵對所有苦難嗎。你撇下他一個,獨自撐起一片天,他哪天知道了照樣會恨你,恨你不與他一起麵對,恨你不把他當成你最愛的人。愛一個人,不是要全方位地保護他,而是不論什麼事,或喜或憂,都有一個人一直陪著。”
她的眼神變得澄明:“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事已至此,我不會再主動去告訴他真相。我會幫他找出事情的真相,讓他在悲傷中放逐,而我會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受傷,陪著他痊愈。”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若願意,請把你的手給我。”葉桐雨向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