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道:“將軍,皇兒,你們之間必是有什麼誤會,好好說說清楚,切莫傷了兄弟情義。皇兒,將軍未來會是你的左右臂膀,你可不要與他置氣了。”
說著看向葉桐雨,指著前邊的涼亭:“昌平公主,可否去那邊說話。”
她取下了帷帽:“悉聽鳳王尊便。”
他神情一怔,隨即走在了她前邊。到了涼亭下,他回過身:“果然是你,你到底還是複蘇了。”
“難道我現在該還是一個死人的狀態麼?”
“哼,你複蘇後又與我皇兒走得這般近,安的什麼心。”
“哦,那你的皇兒與我生前刻意走得那般近,又是居的什麼心?”
他眯了眯眼:“好一張利嘴,若不是孤答應了皇兒不傷你,你早就被打的魂飛魄散了。”
葉桐雨冷冷一笑:“如此說來,我倒真要感謝你了?我若現在想殺你,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孤此次喚你一同前來,是想告訴你,不準再接近瀚王,不得再與他在一起。”
“難道鳳王看不出來,我現在和將軍在一起麼?你的瀚王,我不稀得要。若現在殺了你,必會給他惹上麻煩,我不會連累他。”
“希望你遵守你說過的話,還有,那白清秋和葉知秋,你最好一並管住。”
“他們的事,不牢得鳳王操心。我今日身體欠恙,不宜在風雪中久呆,請恕草民告退。”說著轉身離去。
走過鳳棲梧身邊,卻被他一把拉住。
她回過頭:“請瀚王自重。將軍還在這呢。”
他怔怔鬆開手:“我忘了,你已選擇了他。可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天下皆知。”
“哦,那方才你那父王還叮囑我今後不可與你糾纏,讓我好好與將軍在一起呢。你父王不承認,天下皆知有何用。”
他苦笑:“原來你對我的情意,竟這樣淺薄麼。”她的心一糾,好想說不是這樣的。但她不能。
他繼續說道:“果真是恩愛薄涼,如煙如風麼。真如是,世間還有什麼溫情值得我向往的,友情也好,愛情也罷。一切,原來都是脆弱得如此不堪一擊。”
她咬了咬牙:“瀚王說的輕巧,不堪一擊?你這一擊,卻已足夠致命的。”他眼神一痛,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話。她側過身不去看他。
她對扶疏說道:“我已向鳳王說明身體欠安,先回去了,你放心。”
“嗯,我很快回來。”他向她應允。
一個白色的身影離去地決絕,一抹紅色的身影徒留地哀傷。兩顆心都已碎裂,痛徹心扉。身體欠安?她隻是一個靈魂,哪來什麼知覺。她隻是想再看他一眼,隻要一眼,可他眼中的悲傷讓她心疼,若再不走,她不知能否克製住自己。
望著葉桐雨離去的身影,鳳棲梧眼中噙著淚,竭力忍住不掉落出來。你和他之間,真有情有愛麼。我看著你的眼睛,總是覺得你還是愛著我的。你說那些,純粹是為了報複我。畢竟你心中的仇恨那麼重,怎麼能輕易放下置之不顧,與我相愛?可是你現在這樣對我,讓我痛的快要死了你知道麼?我寧可你拿把劍對著我,刺我幾次緩你心頭之恨,也不要看你裝出一副不愛我的姿態,那會讓我感受到比這痛千百倍的苦楚。
這雪景賞的,忒讓人心裏難受。這剩餘的三人,各有所思,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