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問道:“下葬那日,我們可否同去?我總是覺得,他沒那麼輕易死掉,可他又確實死了。也許看著他下葬,葉桐雨的心中才能消了那份疑慮。”
“同去自然是可以,我可以對外稱你是我遠房的表弟。但雨兒……你的容貌太引人注意,這天下間,怕是都曾聽聞過一二的。況且那些高管大臣有些定見過你的容貌,再者你曾……”他頓了一頓,又說道:“你曾嫁給瀚王為妃,婚禮上更是有不少人見過的。”
“無礙,我自會向他們解釋。”
“既然你這樣有信心,我便帶你們一同去。”
三日後,下葬的日子,雪已融得差不多,一月份即將過去,天氣還是有些寒冷。鳳國王宮內,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運著棺木的靈車緩緩前行著,長長的送葬隊伍。葉桐雨湮沒在人堆中,一眼就看到了隊伍中一身白衣的鳳棲梧,他換下紅衣,竟是這樣飄逸出塵。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向她這邊望來,她立刻低下了頭。再抬起頭時,他已走遠。
而送葬隊伍到墓穴入口時,李總管卻從袖中取出一塊明黃色的絹帛呈給鳳棲梧:“瀚王殿下,這是王上臨終前所書,特地囑咐老奴在此時交予你。”鳳棲梧接過展開一看,隨即走到扶疏麵前:“父王欽點要我和你將他送入棺中,一是血脈,一是國之守護者,最有資格。”扶疏點點頭,示意葉桐雨一行隨著他進去。
葉桐雨將頭上的白布扯去,人們看到她的樣貌,陣陣唏噓,驚詫不已,人群哄的一下炸開了。
“昌平公主!三年前你不是早已去世了麼!”一位老臣驚愕不已。
“是啊,在大婚那晚,不是據說長平公主遇害了麼,怎麼今日活生生站在這裏。”
“你是人是鬼?”有個膽大的,竟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
她厭惡地撣開:“是,本宮正是昌平。你們也說了隻是聽說了,但哪位見過我屍體了?”
“王上隻說瀚王妃當日突發惡疾,生命垂危,而結局如何無人知曉呀。”一位官員說道。
“正如這位大人所說,本宮抱恙在身,見不得絲毫風寒,一直養在深閨,足不出戶。沒想到,外界已將我傳成一個死人。若不是近日身子調息好了,倒是要被你們咒死了?”
“瀚王妃息怒,是臣等誤信傳言,還請王妃不要記掛在心。”
嗬嗬,原來滅國之仇竟被鳳朝陽這樣輕描淡寫地抹去了。
李總管過來:“瀚王妃身體康複是好事。現在,請瀚王和將軍入墓吧。”
她看向知秋,他神色有些凝重,的確這事有些不太如尋常,為何隻要鳳棲梧和扶疏入墓,況且李總管見我們隨著同入,不製止呢?這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但無論如何也要進去探個究竟,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當他們五人先行進入墓中之後,身後的棺木卻一下爆裂開來,竟是鳳朝陽!他飛身而下一把抓起鳳棲梧出了墓穴,隨即一道千斤石門落下。
扶疏臉色大變:“不好,這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