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茗一下站起身:“葉桐雨,說不要當瀚王妃的人是你,如今你又一直盤桓不去,霸占著瀚王,又是什麼意思?”
“大膽,竟然敢直呼王妃名諱!”七月上前一部,憤憤看著吳茗。
葉桐雨倒是一笑,吳茗啊吳茗,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麼。“姑娘就這麼想要本王妃扔掉的東西?現下瀚王妃還是我,輪不到你在這對我大呼小叫的。今日不是說來給我請安的麼,怎麼一進門到自己先坐下了,這又是什麼請安的意思?”
吳茗抿緊紅唇,雙目緊盯著葉桐雨,走到她麵前福了福身:“吳茗向王妃請安。”
葉桐雨不理會她,繼續到案前坐下,拿起書翻開:“你是第一次向我請安,這個禮是日後見我行的。第一次,總是要隆重些的,姑娘難道不明白這一點麼?”
吳茗一咬牙,好你個葉桐雨,仗著有瀚王的寵愛,如此囂張。再過段時日等自己當上了側妃,這正妃之位很快就是她的。到時候,再來盡數將所受屈辱還回去。
一掀裙子下擺跪下,咬著銀牙一字一頓說道:“吳茗給王妃請安,願王妃玉體康健。”
“姑娘請起吧。七月,給姑娘看茶。”
吳茗站起身,冷冷說道:“謝過王妃。今日我身子不適,改日再來給王妃請安。”轉身怒氣衝衝地向門口走去,卻遇上迎麵而來的鳳棲梧。吳茗美眸瞬間蒙上一層霧氣:“王爺……”
鳳棲梧一進門便看見吳茗貼了上來,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都懶得搭理她。他看見正平靜地看著書的葉桐雨,柔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葉桐雨一抬頭,即刻在小臉上綻放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是王爺來了。”她放下書起身走到他身邊,鳳棲梧忙牽住她的手,她也不反抗,竟更貼近他一些,他心中一震,這等待遇在雨兒記憶恢複後他就不曾享受過了,現下心中倒是激動萬分。他將她輕輕摟住:“發生了何事?”
一旁的吳茗見了這個場景,手絹在手中快要攪爛。
七月忙說道:“回稟王爺,是吳茗姑娘說要來給王妃請安,行的卻不是大禮,顯得有些敷衍了事。王妃說今日是姑娘第一次向她請安,應行大禮才是,姑娘就有些不高興了。”
鳳棲梧回頭一看,聲音恢複了一貫的平淡:“第一次向王妃請安,行大禮是應當的。你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一貫嬌生慣養,如今進了我瀚王府,總要遵著這些規矩才是。你可明白了?”
吳茗低著頭,極力忍著眼淚:“是,吳茗明白了。今日我身子有些不是,先告退了。”
鳳棲梧又說道:“既然生著病,就不要到處亂跑,該好好歇著才是。你今日才搬來,勞頓了不少,回去好好歇著,切莫讓病情發展地更嚴重了。外人看了,還以為我瀚王府沒好生招待你。這事是小,萬一傳染給了王妃那你的罪過就大了。下去吧。”
吳茗福了福身:“是,我這就回去養著。”一轉身跑出了門。
葉桐雨掙開了鳳棲梧的懷抱:“那可是你爹給你挑的準媳婦,現在你這樣對她,小心她日後不給你好日子過。”
鳳棲梧像是習慣了她的冷言冷語,倒是一點也沒表現出不悅,自顧自坐下倒了杯茶:“我的媳婦就你一個,來再多的女人我都不會要。”
葉桐雨聽了,隻覺得臉有些發燙。“眼看著天色晚了,七月,去準備晚膳吧。多備一人的份,看來王爺今日要留在這吃了。還有,那吳茗姑娘,給她送些好吃好喝的,切莫怠慢了人家,說我瀚王府招待不周。”
“是。”七月就開始去忙了。
鳳棲梧聞言,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喝了一口茶,臉上的欣喜掩藏不住,她這是原諒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