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茗喚道:“山茶。”她的貼身婢女迎上來:“側妃。”
“王妃那邊的人可有什麼舉動?”
“回稟側妃,方才七月下去為王妃取早點了。”
“嗯。”吳茗端著茶水撇了撇麵上的茶葉,抿著唇淺笑:“本妃也有些餓了,到現在還未吃早膳,你也去幫著領一些來。”說罷,又微抬著下巴斜眸看著山茶:“你可知道怎麼做了?”
“是,奴婢明白。”山茶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說著便下去了。
山茶去大廚房的時候,裏邊隻有七月一人。“七月姐,給王妃準備早膳呢?”
七月朝她一笑:“是啊,你也來為側妃準備早膳的?”
“正是。誒七月姐,你怎麼身上搞的這麼髒,我幫你撣撣。”說罷就取出帕子往七月身上蹭去。
七月有些窘迫:“是嗎?在哪裏?”
“你看你看,真是的,臉上都有炭灰,還有這身上,這背後。唉你怎麼弄的啊。”
七月不好意思地一笑:“那就有勞你了。”
“大家都是瀚王府的人,這麼客氣做什麼。”
七月絲毫沒有注意到,山茶已在她身上藏了一小包東西。山茶挑了幾樣早點,突然喊道:“哎呀,我還有件事忘了做了!七月姐,你先忙,我先回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哦好的。”山茶走後不久,七月也端著早點出了大廚房。
葉桐雨終於醒了,看到身上斑駁的紅痕,及酸楚的感覺,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紅了臉。她喊道:“錦娘。”
錦娘推開了門,笑道:“姐姐可算醒了,這都日上三竿了。”
“你取笑我。我腹中有些饑餓,早膳可備好了?”
“七月已經去了,想著這會兒應該回來了。”正說著,七月就進門了。“王妃醒了,奴婢先伺候王妃洗漱。”
葉桐雨洗漱穿戴完畢後,鳳棲梧來了。“睡得可好?”
“托王爺的福,原本是睡得可好的,後來就不那麼好了。”
他笑著坐下,將她拉到懷裏坐下:“雨兒這是在怪我。”
“我怎麼敢。”
兩人正甜蜜著,山茶卻突然跑來,臉上掛著淚珠,一進門便跪下:“王爺,不好了,側妃她突然身子不適,腹中絞痛,像是中了毒,您快去看看吧……”
鳳棲梧與葉桐雨相視一看,便起身去了吳茗寢宮。
隻見吳茗躺在床上,痙攣著身子,麵色慘白,嘴唇透著紫色,眉宇間縈繞著黑氣,疼痛讓她汗水直流,看著不像是裝的。
禦醫把了脈:“回稟王爺,側妃娘娘中了毒。觀望症狀,應是砒霜之毒。”
鳳棲梧麵色一下淩厲:“誰人這麼大膽,腦子混了不成,敢在瀚王府做出這種事來,若查出來,絕不輕饒。”
“王爺,茗兒是不是快要死了。”吳茗轉過頭,雙目含淚,小臉發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鳳棲梧不動聲色地說道:“死不了,有禦醫在,他會救你的。”
禦醫又說道:“側妃娘娘可吃過些什麼東西?”
山茶忙上前說道:“側妃她隻是吃過一些早膳,就放在桌上。”
“哦?”禦醫拿出銀針,在每樣早點裏探了探,卻在粥中測出了毒,銀針發黑。“早點裏果然有毒,怕是有人存心要謀害側妃了。”
吳茗聲音微弱卻充滿著無辜:“我才來這不久,哪裏來的什麼冤家。誰人這麼狠毒非要致我於死地不可?”
“側妃娘娘請放心,這宮裏宮外的,砒霜雖是劇毒,但動不動就被人拿來害人,也沒個新鮮東西。老夫倒是有配出解藥帶著的。況且您所服下的量不多,不會致命。”禦醫說著拿出一個瓶子,示意丫鬟給吳茗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