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晚上就要走了,葉桐雨卻開始對這個地方留戀起來。流連一處地方,隻是在這裏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有一個難忘的人。
花園很大,卻偏偏碰上迎麵而來的吳茗,她正微笑著帶著山茶向自己走來。葉桐雨麵不改色,直視著她們。
吳茗微微福身:“姐姐安好。”
“倒是沒死成,也算安好了。倒是你,服了砒霜也大難不死,看來分量掌握得剛好。”
吳茗抬起頭直視著她,倒是身後的山茶已害怕地低下了頭,臉發紅。“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姐姐當真這樣厭惡茗兒麼。茗兒雖嫁給了王爺,王爺卻一心是姐姐。姐姐還是容不下茗兒嗎?”
葉桐雨聲音很是淡然:“是不是我下的毒,我記性不好不知道了。想必你是比我清楚得多了,是不是啊,山茶?”
山茶卻猛地一抬頭:“我家側妃才沒有指使我誣陷你,她怎麼會自己傷害自己?”
“你激動個什麼,我有說是你家主子指使你來陷害我的麼?”
山茶紅了臉,聲音高了幾度:“要不是你,我家主子已經是正妃之位了,就是你,王爺連他的身份都不要了,主子這才居你之下的!”
“山茶!”吳茗喝道,這樣做,簡直實在自尋死路,這個丫頭,怎麼這個時候腦子變得這樣愚笨了。她難道還看不出王爺對葉桐雨的愛意有多深麼,上次自己罵了她一聲,差點丟了性命。若是王爺此刻在這,恐怕難保這丫頭的性命,連自己也會被牽連。
“請王妃恕罪!”吳茗即可跪下,山茶見狀,意識到情況不妙,也立刻跪下:“請王妃恕罪,饒過奴婢。”
葉桐雨眼神中閃過一抹淩厲之色:“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再怎麼用手段,還是搶不走的。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你冒犯了本妃,本妃豈可輕饒了你。”
話語雖然很淡,卻透著一股寒氣。她葉桐雨不是什麼任人欺淩的角色,她自幼便是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滿身的傲氣,從不會讓人淩辱了去。人不犯她,她也不會去犯人。
“七月錦娘,將山茶綁在那棵樹上,取鞭子來。”
“王妃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墨陽和七月將她拖走,小丫鬟取來了繩索和鞭子,將山茶綁在了樹上。
吳茗大驚失色,連忙向她求情:“王妃饒過山茶吧,她不是故意的,她一個奴婢,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你的意思是,背後有人一直給她灌輸這樣的思想並給她撐腰,給了她膽子來頂撞本妃?這個人,難道就是你?”
吳茗沒有見過這樣的葉桐雨,她一向都是溫和的,雖說自己在她那碰過幾次壁,察覺到她實是個外表溫順內裏全是堅硬的棱角的主,卻想不到她也可以像現在這般淩厲迫人。
“茗兒不敢,山茶犯了錯,王妃責罰是應當的。”
葉桐雨接過錦娘遞上的鞭子,輕輕折起,向山茶緩緩走去。這鞭子太長,她用起來不順手,不知道疊起來後,不耍那些招式,她是不是會用得比較得心應手。
山茶的臉已經嚇得慘白了,她從來沒有挨過主子的打。而葉桐雨也從來沒有責罰過下人,今日,怕是要開個先例了。狠狠一鞭下去,隨著一聲穿透力極強的尖叫,她自己的虎口也震得有些疼。卻看山茶,被抽中的地方衣服已裂開。現已入夏,衣料很薄,對她的鞭子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山茶不敢哭出聲來,怕惹得王妃更生氣,隻得強忍著疼痛低聲抽泣著。一旁的吳茗看得心一直揪著,山茶從小跟著她,也是有些情分在的。葉桐雨舉起鞭子,山茶原以為又一鞭要招呼在自己身上,不想她卻鬆了手,鞭子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