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四麵八方湧來的箭雨,慕容夭夭手中的九陰寒劍已然出鞘,道道蒼勁詭異的劍氣飛出,一沾到箭支,即刻被割碎成幾截,甚至有些直接化成了粉末。
葉桐雨望著空中翻飛的慕容夭夭心中暗自驚歎,此劍在她手中,奧妙被發揮地淋漓盡致。細密的箭雨,就是傷不到她半分。
顓臾扶疏從房頂一躍而下,猶如一隻張開了羽翼的大鵬,而後一把奪過一名士卒手中的弓箭。張開弓,搭上一支箭,對著那孔明燈射去。
箭羽旋轉著,破開長空,噗地一聲刺入燈內。
燈滅,慕容夭夭落了下來。弓箭手即刻退下,步兵立刻將她重重包圍。士兵們讓開一條通道,顓臾扶疏走了進來,身旁便是忻華。
慕容夭夭無視煞氣騰騰的顓臾扶疏,對忻華一聲嘲諷:“嗬,你是來落井下石的麼。”
忻華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這樣的場合,他真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半晌,他才憋出一句:“不是。”
“慕容世家最後一人,今日就在本將手下,化作一縷亡魂。”顓臾扶疏仿佛在宣判她的死刑。
“嗬嗬,我慕容家何罪之有!我慕容夭夭就算死,也必定拉你們墊背!”她將劍一橫,掄出一道完美圓弧,劍氣形成一條三丈長的巨蟒遊向那些士兵,即刻便橫掃一大片。
弓箭手的箭支再次對準她紛紛射去,卻隻是被全部震開。九陰寒劍之力,竟凶猛如斯。
葉桐雨不禁感歎:“好生猛的女子。”
“生猛的確是生猛,但隻是憑借劍的威力罷了。若對上他,怕是得勝的幾率不大。”鳳棲梧觀看了一會兒形勢,得出此等結論。
果然,士兵們節節敗退,顓臾扶疏臉一沉,翻身而上,與慕容夭夭交起手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慕容夭夭被他一掌打中胸口,撐著劍在地上滑退了幾米,劃出一道淺痕。
“噗——”她終是強忍不住,嘔出一大口血。
“夭夭!”忻華正欲將她扶起,身形卻一瞬怔住,胸口一片濕熱。他低頭,她的劍正抵在自己胸口之上,沒入,正汩汩流著血。
“你沒資格這樣叫我。”她蒼白的唇間,吐出一句更加蒼白無情的話。
“若你覺得這樣消恨,也好。”忻華的身軀倒下,被顓臾扶疏單臂接住。他擰眉:“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情?看清楚沒,情字隻會傷人!”
“嗬,他這樣的人,不會有情。”慕容夭夭說完,又一口血噴出。
“你找死!”顓臾扶疏將九陰寒劍奪回,正欲殺了她,卻被眼前忽然出現的白衣男子化解了招式。好快的速度,好恐怖的內力,顓臾扶疏並沒有感覺出這裏還隱匿著此人,當下心中一沉。
麵前白影一閃,原是那個絕色女子也在,她竟一把抓起了慕容夭夭,像仙女一樣,即刻躍上了房頂,白衣翩躚。
鳳棲梧並不戀戰,抽身回到葉桐雨身邊,儼然一對璧人。
顓臾扶疏怒道:“你二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葉桐雨大聲喊:“吾等乃是月老座前的金童玉女。”話音剛落,自己身上便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和鳳棲梧相視一笑,攜帶著慕容夭夭絕塵而去。
一旁的將領即刻上前:“將軍,我們難道不追麼?”
顓臾扶疏手一擺:“不必了,那二人輕功甚是卓絕,尤其是那個女子,追不上的。傳令,替公子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