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歎自己為什麼沒那個天賦跟師父學武,葉桐雨盡量保持著鎮靜,雙目直視著顓臾扶疏。
他欺身而上,撐著一隻臂膀,居高臨下看著她,邪魅一笑:“你還不清楚我想幹什麼?”
“我是有夫之婦!”葉桐雨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顓臾扶疏正是想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你想太多了。對於男女之情,本將從不上心。有你在這裏,他必定會來救你。”
“因為他和你不相上下,你感受到了威脅,你並不清楚他的底細,所以要想盡辦法除了他。你怎麼,如此像個妒婦”葉桐雨明白了他的所思所想,一針見血說了出來。
他的眼白中蔓延上幾條血絲,微微眯起,傳遞出死亡的氣息。“你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葉桐雨頓時感受到脖頸上一陣冰涼,他的匕首悄無聲息地抵在了她羊脂玉般細膩的皮膚上。她隻覺得忽而一涼,接著便是陣陣火辣的疼痛感湧上大腦。一股熱流流出,她能聞見血腥味。
一模一樣的軀體,確實截然不同的心性。葉桐雨無法顧及脖子上的傷勢,胸腔裏邊仿佛被塞進一塊粗糙的石頭,讓她喘不過氣:“扶疏,你變了。”同樣的容顏,讓她忘記了眼前人並非是他,卻同樣讓她心疼。
她無法讀懂他此刻的眼神,下一秒,他已從他身上離開。“本將與你從不相識,何出此言。”
想起那個一心對她好的人,葉桐雨悵然:“你與我的一個故人,很是相似。我錯把你,當成他了。”
“本將,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得了的。”
“是了,他沒有你這般強勢,沒有你這般架子。他隻會默默付出,對身邊的人好,自然替代不了你。”
顓臾扶疏一把抓住葉桐雨的衣領將她拎起,嘴巴幾乎頂著她的鼻子,話語從緊咬的牙間擠出:“你又沒有過過我這樣的人生,沒有整日在戰場上飲血,憑什麼這樣對我下定論?”
她保持著如初的鎮靜:“你又不了解我相公,何必要急著這樣對他趕盡殺絕?”
“你二人身份不明,查都查不到。憑空出現這樣兩個卓越的人,我不會放過。”他的眼神裏,有的隻是冷血,絲毫不近人情。
葉桐雨搖了搖頭:“你放心,我二人的確不屬於這裏的鳳國。或者說,我二人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很快,我們便會永遠消失,將軍大可不必多擔心。”
顓臾扶疏鬆開了她,拋給了她一個東西。葉桐雨接住一看,是一瓶金瘡藥。她這才想起,慕容夭夭還在藏身廚房裏,若再不去,她真的性命堪憂了。
腳步剛剛一動,顓臾扶疏便說道:“不用妄想逃離,你一出現,表明那個慕容家的餘孽也一定在此。來人。”
門口進入一個士卒,顓臾扶疏道:“帶人將將軍府裏外仔細搜查一遍,看看慕容家的那個餘孽,究竟藏身在何處。”
葉桐雨一咬牙:“她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何必要將慕容家如此趕盡殺\t?絕?”
“我隻是奉命行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