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謠正對著一盤“豆豉鯰魚”吃得起勁,忽然,店堂裏紅衣一閃,一滿麵怒容的嬌俏女子對著他們大喝:“哼,好你個無塵,我說你怎麼見了我就躲,原來是喜歡小白臉啊,既然你好龍陽,又為何要招惹我,以為我季櫻紅好欺負嗎?”說罷,一條紅色錦帶朝二人飛出,速度之快,殺氣盡顯。
牧謠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懵了,根本想不起要躲,眼見紅錦就要打在她的身上,一隻玉手搭上了她的腰,一個用力便帶著她向窗外掠去。
腦子還處在暈乎狀態中的牧謠,也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地麵,更不知什麼時候竟靠在了無塵的懷裏,身旁之人身上甜甜的熏香傳入呼吸裏,耳朵裏傳來有力的心跳聲,牧謠一驚,立刻蹦起,將無塵推開。
“喂,你不用這麼配合她吧,我真不好龍陽,別聽她胡說八道!”無塵嗅著懷裏若有似無的淡淡茉莉香,有些沮喪地衝著牧謠喊道。
牧謠此刻滿臉通紅,如同一朵嬌羞待放的薔薇,羞澀閃躲的眼睛瞟了一眼無塵,無塵心神一蕩,也不再調侃於她。
而這番又摟抱又嬌羞的對視,看在季櫻紅眼裏煞是漲眼,此時已到了酒樓外的街道上,緊追而來的她怒聲罵道:“真是不要臉,青天白日的兩個大男人也不嫌丟人。”罵完又是一記紅錦飛來。
牧謠這次算是搞明白了,這女子是認定她搶了她男人,看來今日是不會善罷甘休了。看了一眼仍是一臉散漫的無塵,心裏罵道:果然是個禍害,隻是沒想到連自己一個‘男人’都會牽涉其中。
她身姿敏捷地躲過飛錦,擺出一副真誠的模樣對著季櫻紅道:“這位姑娘,在下與這位公子隻是萍水相逢,更何況在下喜歡的是姑娘這樣的美人,怎會是那斷袖之人。”說完帶著幾分怨氣地瞟了一眼無塵。
季櫻紅雖是江湖出身,但到底是小女子,除了無塵與別的男子並無多少接觸,此時聽了牧謠輕佻的言語,臉色微紅不知該如何應答,隻恨恨地說:“哼,我都看見了,還狡辯什麼!”說罷,為了掩飾尷尬,雙錦齊出,一口氣使出了“紅拂萬裏”、“飛紅奪花”和“落錦紅顏”三招絕殺,將無塵二人緊緊困於其中。
牧謠雖自幼習武,但臭老頭隻教她內功心法和輕功,那些打鬥的招式,除了“冰蠶功”的“破繭成蝶”,其餘的她一概不會,但臭老頭說過,那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功夫,不到萬不得以用不得。所以僅憑自己絕佳的輕功左閃右躲。但那紅錦看似輕柔卻又無處不在,就在牧謠被繞得頭暈腦脹之時,一隻冰涼的手伸了過來,拉著她的小手飛身躥出了紅色包圍圈,一直向城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