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子中的排泄物流灑了那男子一身,好在屋中酒氣熏天,桑史並沒有聞到什麼異味,不過這場景光是看看就足夠讓人反胃的了。
毫不猶豫,刻不容緩,桑史舉起椅子就砸。“哐當”一聲,椅子砸在男子喪屍身上,椅子的腿便折掉了一根。桑史暗罵一聲椅子廠家缺德,造工不好,然後拿著損壞的椅子繼續砸向喪屍。
也許是臨終前的爆發吧,喪屍不知道哪裏突然裏來的力氣,硬生生受了桑史的一擊,然後猛的衝上來將躲避不及的桑史給撲倒在地。
“我也是喪屍啊!你咬我。”桑史這時才承認自己是喪屍,但是男喪屍顯然是不承認這個在思想上背叛喪屍家族的桑史。
“啊!”桑史胳膊被男桑史咬了一口,痛的直叫。不知道男喪屍那是什麼牙,竟然將桑史的胳膊來了個洞穿。穿透的胳膊,血不要命的汩汩直流。
“你媽的!”桑史也拚命了,拿起剛剛斷在一旁的椅子腿,然後握起來狠命的衝著喪屍的眼窩紮去。
“噗嗤!”合金鋁製的空心椅子腿毫無阻礙的刺了進去。喪屍的血水順著空心管子到噴了桑史一臉,鼻子嘴巴裏全是。
“呼呼!”桑史推開喪屍站起來,喘兩口粗氣,然後伸起袖子擦著臉上的血水。
油膩膩的,還有不知名的白色物體,讓桑史心裏上一陣惡心,但是身體確實毫無反應,反而有一種熱血膨脹的感覺。
“嘖嘖!...媽的,呸!”桑史不知道怎麼竟然將流到嘴邊的一絲血跡吞進嘴裏,然後還吧唧了兩下嘴,但是隨後他意識到不對,立馬吐出來。
“嘩啦啦!”衝到水池旁狠狠的洗了一番,將廚房的洗滌劑都用了大半桶,然後才自我感覺幹淨了。
廚房有著一個大鏡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在檢查了一番,再沒有第二個桑史後,這時桑史正好借用鏡子能夠好好打量自己了。重新認識自己一下。
首先是臉龐,枯瘦的厲害,比非洲的難民孩都厲害。伸起爪子摸摸,皮肉都還在,再按按,嗯,還有彈性。整個臉龐棱角分明,比原來的普通麵孔多了一絲的俊氣。對,就是俊氣,桑史自我開玩笑的想到,估計能夠釣到喪屍妹妹吧?哈哈哈哈哈!
再看看眼睛,眼眶深陷。眼瞳泛紅,中心的瞳孔赤紅一片就像是燃耗的火焰。眼珠沒有變形,隻是顏色變了,對視線沒有影響。
然後就是鼻子,因為血肉枯瘦下去,所以鼻子看上去有點挺悄,尖尖的像是鷹鉤鼻,以前桑史就顯目外國人的鷹鉤鼻子,因為那樣看上去很酷,但是現在他有了,情況卻不是很好。嗅覺沒有問題,進入後廚桑史就聞到了麵包、葡萄酒等的味道。他還順便找了些東西檢驗,...嗯,沒有問題,似乎連鹽、糖都能夠聞的到了。(難道加強了?)
張開嘴巴,哈一口氣,沒有口臭,沒有異味。“蹦蹦蹦!”上下牙齒磕磕磕,聲音脆而響亮,堅固,沒有問題,當然,還是那樣的白潔。
然後就是身體了,現在不是大檢查的時候,因為喪屍已經聽到了咖啡廳外麵撞擊門的聲音。
大概看了一下手腳,除了手成了死人骨外,其他地方都還皮包著骨頭,沒有問題。
最後桑史才想起來自己受傷了,似乎還不輕。後廚一般都備有緊急醫藥包,桑史找出來後將胳膊上的窟窿給包住,期間又發現了一點意外,不過是好的,因為那傷口的血自己凝固了,傷口似乎也小了許多。
後廚有不少的新衣服,都是些工作長袍,桑史找出來將自己的腦袋給包住,然後找了一雙橡膠手套,遮住了自己的死人骨。
後廚通往外麵咖啡廳的門是磨砂的,看不真切外麵。桑史趴在門上,盯著細細的看著,隱約看到了幾個身影。不知道是人還是屍,桑史趴著盯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