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各方反應(1 / 2)

“我知道,很多人都認為我謝思遠是靠女人吃軟飯的白麵書生。可是誰人又知道,我的心裏的酸和無奈。真的要說起來,我也不過是為了謝家全族能苟活人世,而淪為犧牲品的一枚棋子而已。”

“人生在世,誰人為子,誰人為棋,不過是在執棋之人的一念之間。你若真的有那本事,就跳出為馬前卒的宿命,去做那執棋之人。……”

“哼!”謝清影重重一聲冷哼,嘴角揚起一抹淺笑,眼底卻滿是寒霜:“父親大人可真是說笑了,為子也好,為棋也罷,子棋行動雖然無法自由,但是馬跨斜日,炮飛象,世間一切自有章法。關鍵是看人心,人的心要是肮髒不堪,一心一意隻想不擇手段的往上爬,完全拋卻親情和道義。那他和畜生又有何分別?”

“放肆!你!你?”謝思遠啪的一聲重重拍在書桌上:“謝清影,有你這麼對我說話的嗎?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父親。”

“是,您是清影的父親,所以清影今日才站在此處和您說話。”謝清影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話語激昂:“在您拋妻棄子高官厚祿另結新歡之時,可曾想到過老家那被人誤會你已死,而遭人白眼依然幫您奉養雙親的發妻?可曾想過每日靠野菜果腹的妻兒?可曾知道娘親為了給幼子治病,剪掉發髻換取藥錢的辛酸?可曾想到你的嫡女為了活命,每日攀登上龍泉山尋找一切可以果腹之物的那種茫然?您是清影的父親,可是在我們需要你的時候,您在做什麼?”

“您告訴清影,那時候,您在做什麼?”謝清影的話語越說聲音越小:“我的父親大人,那時,你在做您所說的,淪為犧牲品的棋子嗎?那好,我謝清影也願意,也願意做一枚棋子。清影什麼都不求,隻求娘親能一生無憂,幼弟奕兒能平安長大平淡一生。總有一天,我這枚棋子,一定會翻身做執棋之手,為禍天下!”

謝思遠臉上青白交錯:“這可是你的真心話?”

謝清影勉強一笑:“父親大人,即便是清影不答應,您依然會利用清影達到您想達到的目的,不是嗎?”

“不錯,話既然說到這份上,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晚些我會派人教你進宮覲見皇後娘娘的禮節,同時,我希望你幫我做辦幾件事……”

靜夜的雪撲簌簌的下著,很快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極目遠眺,天地之間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撞在臉上的雪花,是那麼的冰冷絕情,那種痛徹心扉的冷,恍若能封住人的靈魂,讓李俊茂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帶著刺骨的寒冷。

雪還在飄渺萬象的空中,落成孤冷無比的姿態,每一片飛舞的雪花,都是一把鋒利的冰劍,能把人的裏裏外外都割的麵目全非。在這種看不清未來的世界裏麵,隻能用一場大雪來魂埋自己的七情六欲。

走進一條胡同的底部,腳尖輕點,一躍跳上圍牆之上,再一翻轉,輕飄飄的落進院牆裏,飛掠過幾道小門,進入到他的“華嚴院”裏。

“世子爺,世子爺,您總算是回來了。”原本在門前打著轉的隨從小歡子,一看見李俊茂進前門,立刻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麵前:“世子爺,王妃她……”

李俊茂擺手:“我什麼都不想聽,別打擾我,我睡一會兒。”

說話的同時,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剛跨步進入房間,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屋裏昏暗,一支燭台上,四支蠟燭散發著微微跳動的橘紅色燭光。

李俊茂收回走向/**床/***鋪的腳步站定,對著角落裏的黑影:“您怎麼在這裏?”

“呲”的打火石摩擦的聲音響起,角落裏亮起一團火光,另一支燭台上的蠟燭被點燃,紅色的燈籠罩罩上,映出一柔弱似垂柳的身軀。

“茂兒,你去哪裏?母妃等了你整整一天。”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未語淚先流。她就好似一朵菟絲花,仿佛生就是用水做的。趙王妃是當今右相湯燁修嫡女湯凝柔,人如其名,完全就是水做的一般。當年奉旨嫁給當初的趙王世子李錦博,如今的趙王爺為妻。婚後一直未有身孕,反而讓一通房丫頭爬到了頭頂作威作福,生下了庶長子李成豫。又下不了狠手除去後患,反而提了通房丫頭的位分,做了趙王側妃,造成今日李俊茂在府裏這般的被動局麵。

“母妃。”李俊茂用力搓了搓臉,今日的他,實在是沒有心情小心的勸慰那堪比白兔還容易受驚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