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影輕輕一福:“回稟丁嬤嬤,在家之時,娘親教了清影《女戒》《三字經》還有一些書籍,另外還學了些管理後宅出席會客,女工女紅一類的,反而少有涉獵。”
丁嬤嬤似乎對謝清影的回答很是滿意,連連點頭,聽謝清影說完之後,又考驗了一些課程之後,終於鬆了語氣:“看來令堂把您教養得很好,老奴原本以為謝小姐在老家長大,基礎會十分薄弱,如今看來,倒是老奴小瞧了令堂,老奴在這裏道個謙。”
說著話,認真的行了一禮,謝清影反應不及,受了一禮之後連忙還禮。丁嬤嬤卻用力托著謝清影的身子:“這一禮,是向令堂行的,謝小姐不過是帶領。令堂絕對受得起。
讓謝清影有口難言,實在無法說出,這些內容都是前世所學,隻得生生的受下丁嬤嬤的一禮。
丁嬤嬤繼續說道:”既然謝小姐的基礎很好,那麼老奴就改變一下方式,今天,您主要就練習一下站姿和再學習一首古詞。明日學習走路姿態和古箏。謝小姐,您看如何?”
許是見謝清影的基礎很好,丁嬤嬤的語氣中帶著不自覺的敬畏之色。
畢竟在時下的風氣中,農戶家中的女子一般忙著三餐溫飽,很少會識字,多半就學些女紅;普通人家的小姐,一般會學習些女紅,嫁去夫家幫著做些針線紡線織紗繡花;而達官貴人的女兒教養又不同,這一部分女孩子一般都是需要嫁進大戶人家去的,普通的針線一類的,自有丫鬟仆婦去做,所以她們一般都是識字的,幫助夫君應酬,對針線一類的,反而要求不高;最後一類,一般都是各府的嫡女,這一類從生下來之後,就會有嫡母帶在身邊,高貴的氣質從平日的一言一行裏潛移默化出來,舉手投足之間自然而然就會散發著尊貴之氣,她們的要求更不相同。一般都會熟讀四書五經,學習打理後宅舉辦宴席聚會,蹴鞠丹青一類不求精通,但求都會,畢竟這是在各種重要的場合,都有可能用到。
所以謝清影前世學來的本領,造成 丁嬤嬤的這一錯覺之後,謝清影並沒有再否認,她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她可不想再把已經會了的東西,全部再學習一遍,是以,她在丁嬤嬤麵前,並沒有藏絀。
一下午,謝清影都在丁嬤嬤的調/**教下,努力的做著站立行走的練習,一邊還背誦著詩詞。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等到黑色漸漸變黑,謝清影才乘坐上馬車回了侍郎府。一進府門,遠遠的就看見府門上一片披紅花綠,張燈結彩之象。這是有何喜事?
“清影侄女,你可回來了,我就說我這侄女是個能幹的,這不,就進宮了一趟,就掙了個縣主回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殊榮啊!縣主,縣主那,整個南國,一共也才幾個郡主?幾個縣主啊?想不到,我家清影就有了這個殊榮,這真是我們謝家之福,謝侍郎之福……”韓氏滔滔不絕的讚美著。
聽得謝清影一陣頭大:“慢著,大伯母,您到底在說些什麼?清影怎麼聽不懂?還有,大伯母,您不是應該在謝氏別苑,幾時過來的?”
“額,這,這個,這個……嗨,清影侄女呀,大伯母這不是高興,前來為你賀喜來了嗎?”韓氏的臉上一道尷尬之色閃過,片刻又恢複了原本尖嘴猴腮的模樣。
謝清影神色冷冷,再不說話,走進了府門。
“哎呀,清影侄女,等等大伯母,等等。”
“姐姐,姐姐。”小奕兒遠遠的跑過來,高興的蹦跳著:“姐姐,姐姐,宮裏來人宣旨了,大家等你好一陣子了呢。”
宣旨?
“是誰來宣旨的?”謝清影拉住的奕兒的手,急忙往大廳走。
“不清楚,奕兒不認識。我們都守在大廳裏呢。”奕兒迷茫的說著。
難道是皇後娘娘又下了什麼命令給她?一想到此處,謝清影急忙加快步伐走進侍郎府大廳。
抬眼一看,大廳的正中間,正坐著一名黃衣內侍,在他麵前的案板上,擺放著香燭文案。最上麵放著一道繡著金龍的聖旨。
竟然是聖旨,不是懿旨?謝清影略微吃驚。
聖旨的下麵地上,擺放著格式各樣炫花了眼睛的奇玩首飾金銀瑪瑙。
在黃衣內侍的兩側,坐著的是太祖和謝思遠,謝思遠的旁邊是謝禾木。按照規矩,在這樣的場合,謝禾木雖然輩分比謝思遠高,卻依然沒有坐主位的資格,隻能站在一旁的左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