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人趁著他扭頭說話的機會,躲在另一名黑衣人身後,對著李俊茂一個冷子紮下去。劍的速度快及,眨眼之間已經到了李俊茂的身前。
“俊~茂~!”謝清影直覺的焦急大喊出聲。
李俊茂直覺的閃避,速度卻慢了一步,眼爭爭的看著長劍穿透李俊茂的肩膀,劍尖刺穿左手臂,鮮血噴出老遠。李俊茂手起刀落,那名黑衣人的頭滾出老遠。
最後剩下的幾名黑衣人眼看事情再不可為,飛快的撤出小巷,躍上屋頂,幾個起落,消失了蹤影。
眼看危機解除,虹兒放緩馬匹奔跑的速度,逐漸的停下了馬車。謝清影全身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全身是汗的半依在車廂邊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微一扭頭,看見了旁邊手持長劍的錦衣男子,掙紮著爬起來見禮:“公子貴姓?清影有禮了?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請受清影一拜。”
謝清影說著,恭敬的拜了下去。
錦衣男子一側身:“不用如此客氣,適逢其會罷了,當不得你這一聲謝意。”
話裏的疏離和隱隱約約的怨懟,讓謝清影感覺奇怪不已。搖頭甩掉這股莫名其妙的感覺,謝清影再次一福:“竟然公子不願意吐露姓名,不如公子就隨清影回侍郎府,也好讓清影表達一二謝意。”
“不必了。本人還有事,有緣自會相見,告辭。”說完話,飛身幾個起落離開了馬車,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
“清影,清影,你沒有是吧?”一身血漬的李俊茂從小巷裏朗朗蹌蹌的奔出,看見清影站在馬車上,一喜之下大聲問道。
謝清影回頭望著渾身上下滿是血漬的李俊茂,急忙下了馬車,扶住搖搖欲墜的李俊茂:“世子,你可有事?”
李俊茂上下仔細打量半晌,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來:“你沒事……就好……”話一說完,直直的衝著謝清影倒了過去。驚得身後的眾人一聲疾呼:“世子。”
……
謝清影趕回了謝侍郎府,一邊派人去請禦醫,一邊拿了侍郎的牌牒派人去府尹處報了官。
派去清禦醫的人來得很快,一番診治之後,禦醫開口稟告:“回稟安陽縣主,趙王世子沒有什麼大礙,隻是疲勞過度加上沒有休息好,讓他多加調養,休息幾日即可。”
這話才讓謝清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他沒有事便好。對於李俊茂,她的心中正待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愛意有,感激有,更多的卻是迷茫。他真的是要與自己相伴一生的良人嗎?
“多謝禦醫,如嬤嬤,您親自送禦醫出府。”謝清影吩咐下去。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告辭了。”禦醫拱手走了出去。
“清影,清影……”床上的李俊茂低低的呢喃著,讓站在一旁想事情的謝清影忍不住心頭一暖。在長劍刺向李俊茂的瞬間,謝清影心底泛起的劇烈如撕扯般的疼痛讓她明白,她對李俊茂感情,恐怕早已超越了她所以為的那麼多。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小姐,今天清蓮苑那邊出事 。”香伶輕聲說道。
原來是她們剛回侍郎府之時,就發現了不對勁,整個侍郎府裏一片的喜氣洋洋,就連張氏的那張臉,都像是笑出了花。依照謝清影多年的理解,即便是她和李俊茂的喜訊傳回,府裏會張燈結彩,墨氏謝思遠會開心,不過張氏絕對不會是開心的人群裏的一員,可是現在,張氏的臉上,卻像是笑開了花一般,這就是一件蹊蹺的事情。
所以,在剛才禦醫為李俊茂診治之時,謝清影就派香伶出去打探一下情況,原來,是清蓮苑那邊出了事。
“你可查清楚了?究竟是何事會讓張氏如此開心?”
香伶看了看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世子,湊近謝清影的耳邊,輕聲的稟告:“聽說,是康王世子派冰媒上門,夥同康王爺一起前來,向二小姐提親下聘。”
什麼?謝清影噌的一聲猛然站起。這謝清蓮人在庵堂,這康王世子來了這麼一招,那這人……“二妹妹人呢?可是被父親接回了侍郎府?”
香伶點點頭:“小姐一猜就中,二小姐今兒一大早,就早已被老爺接回了府中,現在正在福壽堂裏陪著老老爺老夫人聊天解悶呢。”
謝清影急急的在房裏來回的走動了兩圈,站定腳步,恨恨的說道:“好你個謝清蓮,你可真是手眼通天,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讓康王世子同意的這場交易,我可真是好奇,好奇得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