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八道了,明明就是你們南國人自己的內鬥,還連累了我們沐嵐公主,我們要你們南國做出合理的解釋!”旁邊一位比丘國的隨行官員反駁。
“我並沒有下毒,我隻是下了一點迷藥,我隻是想嫁給他,我沒有想害他……”沐嵐公主的目光空洞,完全沒有聚焦。
聲色俱厲的右相大步走下來,指著沐嵐公主的鼻尖,狠狠罵道:“聽說沐嵐公主對我們殿下很有好感,為何要對我們殿下下迷藥?是不是你們在下迷藥的同時,也下了其它的藥混合進去,才導致了我們殿下中毒,生命垂危。”
“什麼?你是說俊茂生命垂危?”沐嵐公主的情緒突然激動萬分,跳起來就想往外麵跑:“讓我見他,放開本公主,俊茂,俊茂,我要去見他,放開我。”
“把沐嵐公主給我關進天牢,剩下的事情,等本相回宮稟報了聖上,自會定奪。”
聖上的反應很快,確認有罪的幾人被關押進天牢,另一麵對比丘國國主發出了譴責信函。再有就是繼續派專人調查,查找出太子究竟是中了何毒,希望找出解毒之法。
又是一番兵荒馬亂般的長期調查。發現在酒壺的酒蓋上找到了殘餘的少許藥物殘渣。
一番配方比對,太子殿下的救命解毒聖藥的研製被提上議程。
小茶寮中
一天又一天的重複著單調的生活,好像每一天都沒有什麼特別,又好像每一天都是特別的,小茶寮中的二人依然重複著每天單調的生活。
早晨起來開茶寮,傍晚時分收鋪回去休息,謝清影發呆的時辰越來越長,經常一坐,就是幾個時辰不眨眼。
這日又是一隊急匆匆的人馬,剛一走進茶寮就連聲呼喊:“拿碗茶來,渴死了。”
“來,客官,您的茶。”劉紹輝捧出一個大碗,添滿涼茶。
那人一口喝幹,又要了一碗,連喝了三碗,才放下大腕說道:“這京城裏可是發生了大事,要是這太子殿下真的死了,那以後的南國,可就難咯,還不知道又有多少戰火紛飛,妻離子散了。”
劉紹輝看了眼裏麵伸長了脖子的謝清影,嗬嗬一笑:“客官真會說笑,這太子殿下威震四方,剛剛打完勝仗班師回朝,何來的要死?”
“嗨!那是你們不知道。”那人又喝了口茶水,回頭叫道:“再來兩個小菜,來一壺酒,等我吃飽了,好繼續趕路。”
旁邊坐在凳子上閑聊的眾人不依了:“我看你壓根就是在胡說,你要是知道,你怎麼不說,你要是能說出來,就讓我們大夥評評理,看看究竟你說的是真是假。”
“說就說。”那人拿起劉紹輝剛剛端上來的酒,倒了一杯,一口喝幹,嘖嘖連聲的說道:“這自古呀!英雄難過美人關,早早就聽說那沐嵐公主是一個美人,沒想到啊,還是一個蛇蠍美人。她左手纏著趙王世子李成豫,竟然和她在花園裏當眾……做那丟人現眼之事,右手又勾搭我們太子殿下,哪裏知道,我們太子殿下怎麼可能看上她那破爛貨。”
“額,這位兄弟說的這話我愛聽。”坐在靠外圍的一個三十歲許的力夫模樣的人說道:“這比丘國剛剛才和我們大南國打了一仗,這一轉身,就說要嫁給我們太子殿下,是一個人都能看出裏麵大有名堂,這果不其然吧。”
“這位兄弟說得很對,這比丘國哪裏有什麼好的貨色,何況還是一個公主。”那人夾起剛剛送上來的小菜,和酒送下:“於是啊,她就對我們太子殿下下毒手,下了劇毒在酒裏呀。”
那人嘖嘖連聲,搖頭晃腦的說著:“唉!可憐我們殿下,身中劇毒卻無藥可解,最終導致雙目失明,再也看不到東西了。”
他的話音一落,一道盤子墜地的清脆響聲,響徹耳畔。扭頭一看,就在自己身邊,一個蒙麵女子呆站在原處,地上有一個托盤,還有一個摔得四分五裂的碗,加散落一地的青菜。
蒙麵女子突然動了,衝上來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你在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瞎,你是騙人的?你快告訴我,你是騙人的?你快說呀。”
手上的大力,嚇了那人一跳,趕緊站起身,用力的扯掉抓緊自己衣服的手:“你幹什麼,幹什麼?哪裏來的瘋婆子,你發什麼瘋?”
這人正是謝清影,發狂似的她意識裏隻有那一句,殿下雙目失明。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謝清影呢喃著步步後退,撞翻了椅子,推倒了桌子,客人高聲怒罵“神經病、瘋婆子”,劉紹輝連連賠禮道歉“真是對不住,客官”,這些一切一切,都沒辦法進入她的意識之內,她的腦海中,隻有那一句“失明”,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腿一軟,謝清影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