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起皇覺寺,您好像和那地方有過節一般,每次去都沒有好事。”
夏草一邊幫謝清影整理需要帶去的換洗衣物,一邊和她嘮叨著:“您看,第一次您去時,直接在半道上就折回了府;第二次去皇覺寺照顧太子殿下,幾番驚險,這一次去寺內,您可要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
“傻丫頭。”謝清影連連搖頭,輕輕放下剛剛抄寫好的佛經,一臉肅穆的正色道:“清影第一次去皇覺寺在路上半道折回是被人設計的;第二次,殿下可是全靠寺裏的幾位大師,不惜耗費百年的功力,才將殿下從鬼門關裏拉出來。你怎麼可以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
“夏草不知,夏草隻知道,殿下是被高先生請來他的師傅,方才救下的。”夏草不依的翹起嘴,嘟起嘴吧:“夏草隻相信自己看到的,對皇覺寺的所謂高僧,夏草隻是覺得,他們不過都是一幫徒有虛表的人。”
大師嗎?
謝清影第一次注意到這個問題。從前世開始,這所謂的大師就一直在謝清影的心裏深深的紮根,主要的原因,應該就是和小侯爺廖炳文有關係吧。前世的廖炳文一直沒有出現,在江湖上流傳的,一直都是廖炳文被得道高僧廣普大師帶走。如果今生依然是依循著前世的結果的話,小侯爺在當初就被張氏等人害死,可是廣普大師一行人卻掩蓋其行蹤,稱其去行走江湖。怎麼看,這裏麵要是沒有貓膩,都是不可能的事。
難道,真的是夏草說的這樣,有問題的不是高先生,反而是她們即將要去的皇覺寺裏的所謂大師,才是大有問題?
謝清影的眉頭緊鎖,怔怔的望著窗外,老半天不說話。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一府的下人就早已忙成團,各式各樣的物品,源源不斷的搬到馬車上,裝了滿滿的幾大車。
謝清影很早就起床了,也穿了一身素色,彙集了墨氏,隨著早早就來到府上的李俊茂一起,向著皇覺寺進發。
一路前行,來到城郊處,果然,虹兒一行早已等候在路口。幾個人說說笑笑,一路繼續前行,終於,在晌午時分,一行人爬上了皇覺寺山頂。
這是謝清影第二次來到皇覺寺,不同於前一次的匆忙,這一次,她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皇覺寺大門。
皇覺寺坐落在半山腰上,四麵環山抱水,綠樹成蔭,一陣陣莊嚴的鍾聲回蕩,寺內傳出一陣陣僧人誦經聲,越發的顯得整個寺院莊嚴肅穆,巍峨大氣。
順著石階一路前進,邁步跨進寺院的前院,恭敬的隨著眾人一翻禮拜,隨後,才隨著小沙彌來到暫時的歇息之地。
這裏,也是皇覺寺的後山,不同於第一次居住環境的清幽,此處,是由一個個的獨立小院,沿著山體建立而成。
謝清影喜靜,隨意的選擇了一個小院,住了進去。
一番整理之後,眾人各自在小院裏安頓下來。
“施主,方丈和廣普大師有故友來見,談經禮佛,還請諸位稍加休息,等到方丈空閑之時,小僧一定稟報。”
一個小沙彌來到李俊茂的麵前,施了一佛禮。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了。”李俊茂還了一佛禮。
隨著小沙彌的遠去,謝清影輕輕在木桌前坐下,望著李俊茂,欲言又止。
“怎麼了?可是有事?清影,你我之間,有什麼事還不能說嗎?”李俊茂也挨著謝清影旁邊的木凳,坐了下來。
“沒什麼。我隻是好奇,這方丈究竟是見什麼人,居然會連見你的時間都沒有。”謝清影的眼角淡淡的掃過,話裏的意思很明顯。這方丈要見的究竟是誰?居然還比李俊茂這一國的太子麵子更大?這明顯的不合常理。
“也許,就真的如小沙彌所說,是在見故友吧。”李俊茂隨意的說著,回頭隱晦的遞了一個眼神給暗處的侍衛。侍衛一閃身離開,出了房門。
“清影,這早春的皇覺寺風景很是優美,不如,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如何?”李俊茂興致高揚的邀請著謝清影。
說得也是,這早春的皇覺寺周圍,陸續開滿了各式各樣的桃花李花,到處都是粉白色的一片片,美麗十足。
“也好,我們叫上娘親和虹兒,再一起出去踏青。”謝清影也興趣十足,開心的說道,轉身率先往外走,自然沒有注意到李俊茂那明顯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