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聽說,沐顏太子和沐嵐公主也是一對好兄妹嗎?”謝清影淡淡的笑著,摟著小魚兒的手臂,卻沒有放開。
另一邊
板著棺材臉的李俊茂頻頻皺起眉頭,他的下首,坐著好幾位朝廷官員,對於這兩天京城內接二連三的異動,各種揣測不斷。
“這幾日真是奇怪,各種線報頻繁傳出,可是我們的人,每次去總是撲空,又總是能找到些末的線索,再繼續追查,線索卻又斷了,真是奇怪。”
下首首位的相爺端著茶盞,老半天沒有送進嘴裏,隨口說道。
相爺如今可是混得風生水起,雖然李俊茂不是他的親外孫,不過好在李俊茂還是一個孝順的孩子,至從李俊茂的身份被證實,他這相爺的位置,也坐得牢靠。
隨著聖上病情時好時壞,李俊茂這位太子名正言順的監國,相爺如今在朝中更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連帶的,他手下的眾人也跟著水漲船高,得了勢。
“不錯,最奇特的事情還有。”右邊的武將簫將軍直接搶過話頭,摸了摸自己戰盔:“ 不但我們的人總是撲空,更加奇怪的,就是抓到的都是小嘍嘍,一個有用的都沒有,就好像有人刻意放走了大魚一般。”
“有人刻意放走大魚?”李俊茂喃喃自語的重複簫將軍的話,他總是覺得,這句話,已經快要接近真相,不過卻總是感覺霧裏看花,看不清事實的真相。
到底是誰刻意放走大魚,留下小嘍嘍,當真是有內奸?
這邊李俊茂思考著,那邊討論聲不斷,下邊的另外一個參將也開了口:“可不是,就說今天早上,我們接到密報,說是敵國探子,結果我們趕到一看,分明就是一群叫花子的歇息地,讓我們一通猛跑。”
“敵國以屬下看倒是不像,更像是襄陽王的餘孽,屬下早些年和襄陽王的手下共事過,所以,在這些人中,屬下還發現了幾個熟麵孔。”一位官職不大的小官,小心翼翼的注意著措詞,生怕自己引火燒身:“不過可惜的是,都是一些權力不大的小角色,沒有什麼大用。”
相爺突然猛的一吸氣,放下茶杯,噌的從座位上站起:“這確實是大問題,殿下,您覺得,這一切,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搗鬼?”
“誰在搗鬼?又有哪個王爺之流,敢在殿下麵前搗鬼?”簫將軍得意的高昂著頭,一臉的不以為然:“聖上對殿下的恩寵,恐怕整個大南國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會那麼傻,跑來故意在虎須拔毛?”
“那可說不一定。”
相爺說著話,又連連搖頭:“應該不會,誰會這樣無聊,不怕被抓,再說了,他也沒有道理做如此吃力不討好之事,沒道理,當真是沒道理呀!”
相爺雙手連擊,搖頭晃腦的感歎。
“不!一定有原因,隻不過目前,我們沒有想到罷了。”李俊茂仔細的翻動著手上的卷宗,試圖從裏麵找出關鍵點,大殿一片靜寂,隻有李俊茂飛快翻動書頁的聲響。
李俊茂緊鎖的眉頭,有越皺越緊的趨勢,在殿內邁起了方步:“本殿在皇覺寺裏被連夜召回,連續幾日徒勞無功的追擊抓人,要說最大的目地……難道說?”
李俊茂的臉色突然大變,一聲驚呼:“不好!清影有危險,我們快快去皇覺寺接應!”
“慢著,慢著。”相爺急忙抓住李俊茂欲奔出的身影:“您說,這些人是針對在皇覺寺內的太子妃?這不可能啊,真的要是出事的話,消息應該早就傳回來了,再說了,皇覺寺內眾僧武藝高強,可不是普通三五十人可以解決得了的。”
李俊茂一抽手掙脫相爺的掌握:“他們多半不是在皇覺寺內動手,而是選擇在回程途中。回程經過的那一片密林,恐怕就是最佳的埋伏地點。我們快走,遲責生變。”
李俊茂說完,轉身就想往殿外衝。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殿外突然奔進一個渾身是血的護衛,一路連連高呼:“殿下,殿下,大事不好!安陽郡主被人挾持了。”
李俊茂的身體一軟,癱坐回椅子上,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嗎?
“這是我的失誤,我怎麼會沒有想到,這分明就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可恨的是我居然真的中計了。”
李俊茂一臉的悲憤,扭曲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懊惱,氣憤的一掌拍下,身下紫檀木椅的手柄應聲斷裂,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