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一時也有點出神了,身後傳來老趙的聲音:“真應了一句話啊,美女吃啥都美,沈凡,是不是心動了?”
沈凡再次點起一根香煙,而後拍拍老趙的肩頭,很認真的道:“趙哥,你覺得我怎麼樣?”
“人挺好啊,講義氣,又勤快。”
“除了這些呢?”
“呃……”老趙有點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知道了沈凡的意思。
沈凡抽了一口香煙,再望向女人那邊,自嘲道:“我是誰,不過是個路邊賣魷魚的而已,沒車沒錢沒房,心動了也沒用,還是別想那麼多啦,癩蛤蟆又怎麼可能吃上天鵝肉呢。”
女人慢慢的吃完了,那光頭大漢拿了飯盒去扔進垃圾桶裏,而後又為女人打開車門,女人矮身進了車裏,自始至終都沒看過沈凡一眼。
從殘酷的現實來看,他們兩人沒有任何交集的可能,一點可能也沒有。
收工的時候在十一點就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學生們差不多進校了,就算外麵還有學生,沈凡也懶得去守了,與其浪費這些時間去掙幾十塊錢,不如回去睡個好覺,第二天精神也足。
沈凡把一切收拾好了,跟老趙打了個招呼,然後騎著他的那輛電瓶三輪車回去。
沈凡住的地方與大學城不遠,是平民區,那兒都是平民房,方逸在那裏租了一間房子。
到了地兒,沈凡把三輪車推進院子裏,剩下的猶豫放進冰箱裏凍著,然後再是毛巾搓搓洗了,最後才輪到沈凡自個兒,穿了條褲衩披了條毛巾去洗澡。
這裏的平民房有兩層樓,其實所謂的浴室也就是廁所,上下各有一個,沈凡進了廁所裏把門關上,打開淋浴頭就開始洗澡。
一陣澡洗了,沈凡回到那一間房子裏,然後整個人大字型的躺在了床上,每到這個時候,是沈凡最為舒心體爽的時候。
不用想其他事也不用再幹活,就這樣多好。
然而沈凡是農村裏的孩子,注定了他要用苦力掙錢,不然沒法生活,家裏父親躺在病床上,母親在地裏幹活,這些都是沈凡的動力。
所以沈凡有兩份活,白天他在工地上班,晚上則推著個電瓶三輪車出去賣魷魚。
一切看起來都如此的單調,枯燥,好似生活就是這樣了。
這一年,沈凡二十歲。
雖然隻是二十歲,可沈凡見多了現實的殘酷,對這個社會也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沈凡打開一看,是他母親發來的,需要一千塊給他父親買藥。
沈凡心裏明白,母親之所以不打電話而是發短信,那是怕麵對他,而且以母親的性子,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是不會找他的。
沈凡回了條短信過去,明早就去打錢。
坐起身來,沈凡點起一根香煙,剛抽了幾口,木門突然被敲響了。
“誰?”沈凡問。
“我。”外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哦。”
沈凡起身把門打開,便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披頭散發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