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嚴哦了一聲,把隨身帶的手機逃出來,纖塵正準備撥通秦亮的電話號碼,手機卻響了,是個陌生電話,電話號碼的位置是北海市的,所以,她就接了。
“老嚴,少奶奶回家了沒?”
聲音帶著焦急,急促的喘息聲讓前塵心神一顫。
“說話!”慕容羽再次催促,纖塵聽著這個聲音,竟然覺得胸口一陣煩悶,鼻頭瞬間衝了一股子酸楚的味道,眼淚一發不可收拾的就湧了出來,記得老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是我!”
纖塵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呼吸聽上去平靜,語氣緩和些,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
纖塵似乎都聽到慕容羽的心跳,他正沉積在謝天謝地的歡喜中,她也能想象到此刻的慕容,該是長出一口氣,他的焦急和放心這個心裏的過渡段,是那麼的讓人迷戀。
許久電話那頭才傳來略顯顫抖的聲音:“你在哪裏,在那等著,我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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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總讓人癡迷,他的胸膛總能剝開偽裝的軀殼,讓她肆無忌憚的流露最柔潤的一麵,他的體溫能瞬間榮華冰雕一般的心。
他不在時,他的映容笑貌卻能激發一個絕望中的人對生的渴望,也許愛就是這樣,它賦有魔力,賦有人類都無法解釋的魔力,讓你癡讓你狂,愛,又是一把溫柔的雕刻刀,雕琢著每個浸潤在愛河內的一生,又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魔刀,殺死的卻是心。
這兩個男人帶給她生活的反差,讓她如同浸潤在夢裏,即便是此刻在大街上,她緊緊的被那個男人擁抱著,她竟覺得全世界就剩下他們了。
老嚴已經在慕容羽趕到的時候自行離去,慕容羽的手臂很有力,他是真的體會到,一個不經意的轉身,就險些與心愛的女人分隔甚遠,一輩子都無法觸及到的遠,他怕,怕的要命。
“走,我們今天就去美國,再也不回來了!”
這是擁抱了許久之後,慕容羽的第一句話,看著茫然的纖塵,他的心,揪疼揪疼的。
“去美國?”纖塵幾乎還沒回過神來。
“我不想讓你涉入這種糾纏中,我們去美國,帶著小天過平靜的生活。”
慕容羽溺愛的將纖塵耳邊的發絲繞在她耳後,一臉認真且有驚魂未定的看著她,隻要她點頭,他這就走,離開這裏。
突然要去美國,纖塵愣愣的看著慕容羽,他親手設計的婚紗,鑄造的愛巢,因為這一意外,他就抹殺了所有的準備,一句,我們去美國的話,這些的準備都白費了。
她甚至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的愛自己,她甚至想到,與他對自己深愛的程度相比,自己卻無顏麵對,因為,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他坦誠。
“那,那婚紗,還有……”
纖塵細想,自從有了他和小天,她沒有什麼放不下的,甚至可以放下父親的血債,因為,這一年多的時間,她還沒有真的深入所謂的圈子,還沒摸清這亂糟糟的藤蔓,她就已經覺得自己死裏逃生了一會,是那麼累,若是今天她死了。
她有怎麼對得起眼前這雙充滿期待和溺愛的眸子?怎麼對得起還不會說話的小天?
話沒說完,慕容羽打斷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們到了美國,可以再選一塊地皮,至於那婚紗,是我設計的,我自然有設計方案的合法權利,重新找個設計設定做就是了。”
纖塵沒說話,隻是覺得太可惜了,那套婚紗名為夢之少女,是她第一眼就看上的,再加上後來才知道,這是慕容羽專門為她設計的,取名為,夢之少女。
她甚至覺得這麼走了,也要帶走那套婚紗才是。
慕容羽本以為纖塵會答應,或者不答應,她卻問了一句不著邊的話。
“愛我,你怕了嗎?”
纖塵的眸光閃動著晶瑩的東西,她一開始就覺得,不該將他卷進來,至少,他的笑容是那麼的無邪,對生活充滿希望和憧憬,他的笑容,就是纖塵生命的養料,每每疲倦的時候,她隻要一看到他,她的心,就瞬間被帶進了天堂。
慕容羽竟在此刻,勾起了一絲淺笑,將纖塵重新擁入懷裏,在她耳畔喃喃自語:“我怕,怕的是你像前天那樣,一個不經意,就消失了,我怕,怕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我活的小心翼翼,為的是能陪著你。”
纖塵感覺到慕容的聲音略帶沙啞,他的話很真誠,纖塵感動的不知世人為何物,隻是,他說他活的小心翼翼,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自己的一點點不穩妥,就要他的所有籌劃和事業(愛巢,婚紗,剛起步的房產事業)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