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兩個男的!!!”
智銘心下大駭,這斷袖呢他也見過不少,不過如此名目張膽成親的真的可謂屈指可數當世奇葩啊!
妝衣被問得迷迷糊糊的,一甩腦袋便打斷他:“不不不,我……我不是男的。”
智銘驚異了。
“偷偷告訴你啊,我……我其實是女、女孩子……”妝衣笑嘻嘻地說著,散開頭巾下束起來的頭發,軟綿綿地趴在桌上抬著一隻手搖擺道:“你、你看!其實……其實我的頭發……長、長著呢!”
智銘咋舌了!
妝衣抱著酒壇子又是一口咕嚕,遂昏昏沉沉地趴了下去。
智銘有些無言以對,稍加想了想,隻得無奈地叫了兩個人高馬大的婢女進來把妝衣給抱到了自己私用休息室的床上。
事了,智銘掩上門剛要離開,就聽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騷動。
“都這麼晚了,下邊什麼事那麼吵?”智銘言語間已經披上侍女遞過來的大衣,扶著三樓的欄杆望樓下張望道:“玲玲,你下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那個叫玲玲的侍婢從樓下跑了上來,恭恭敬敬地回報說:“回老板的話,下麵來了幾個軍爺,自稱是大皇子的部眾,說是要按戶搜人。”
“搜人?”智銘並不懷疑玲玲的話,正要下樓一探究竟,那嘈雜聲便已隨著回旋的樓梯傳了上來,一個看上去似乎在鐸戈食府頗有地位的侍從訕笑地攔住那群上樓中的官兵,嘴裏求著:“幾位軍爺且慢,你們這樣貿然上樓,若是唐突了客人,我們做小買賣的可擔當不起啊。”
但聽樓梯上一個粗獷的大胡子男人沒好氣地接話說:“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老子也是奉命行事,有沒有窩藏人老子上去一搜便知!閃開!”
“軍爺軍爺——”智銘對那侍從使了個眼色,那個侍從急忙打懷裏掏出一小塊銀子塞進打頭的虯須大漢手裏,賠笑道:“我們這鐸戈食府一向安分守己做的是正當買賣,絕對沒有窩藏什麼人。這樓上雅間裏坐的都是達官貴人,軍爺若是實在要搜店,也請幾位將士高抬貴手,待小的去樓上雅間通報一聲,免得驚擾了貴客。”
大漢將那塊銀子放在手裏掂了掂,大約隻有五兩重,許是嫌少,也懶得多言,隻說了一句:“廢話少說,大爺我秉公辦事。”便將那銀子塞入懷中,霸道地撞開了擋路的侍從。
幾人說著便要硬闖,倒是智銘眼急腳快地趕至樓梯前,一臉恭謙地笑著做了個揖道:“在下梁智銘,不知這位軍爺所來何事?”
“這位想必就是這間鐸戈食府的梁老板了?”虯麵大漢鄙夷地看智銘一眼,他平日裏花天酒地慣了,雖不常來此,不過對這家梁氏鐸戈食府也算是耳熟能詳。
智銘臉上掛著那種很討喜的笑容:“不瞞軍爺,正是在下。”
“我等也是奉令追查,大晚上的,多有得罪。”大漢說著亮出一個金色的小令牌往智銘眼前一晃,智銘立馬辨認出那是大王子吉熱木圖之物,隻見那大漢抖開手中的畫卷,問:“見過這個人沒有?”